虞旎並沒有睡著,躺累了便去雕刻。
虞老夫人和虞柔雖然回來了,但聽說她被禁足在閣樓,也沒上來找她麻煩。
但她知道。
這一刻的安寧,並不代表她安全了。
臨近中午的時候,外面傳來了汽車引擎聲,沉悶的輪椅聲從外面延續到了樓梯口,聲聲撞擊著虞旎的耳牆。
如同奪命嗩吶聲般。
虞旎拿著鑿子的手一抖,本就醜陋的雕像上留下一道痕跡,剛好是在臉上,如同是被毀了容貌的破敗玩具。
她很快平復心情,像是什麼都沒發生過似的,繼續雕刻。
很快,從門外傳來說話聲。
緊接著一陣冷風颳了進來,門隨之被開啟。
虞盛年出現在門口,陰煞煞的眼神十足滲人。
虞旎並沒有起身,手上雕刻的速度更快了。
“你以為蠱惑景西奪權,就能替你父母報仇?”虞盛年進來後將門掩上。
虞旎最後一刀扎向了人偶的心臟,將鑿子攥於手心之中,“大哥是父親的兒子,我再有能耐也蠱惑不了他。”
“你要是沒勾引他,他怎麼可能會為你神魂顛倒,背叛於我!”虞盛年已經到了虞旎跟前。
他的傷勢還未完全恢復,但對自己卻足夠狠。
冒著傷勢加重的危險,強行站起來掐住她的脖子。
即便在生死關頭,虞旎還在笑,“最好像當年對付我父母那樣,直接掐死我。”
“你以為我不敢?”
虞盛年發抖的手正在用力。
虞旎的臉色白到了透明,呼吸變得短促,“你可以試試。”
虞盛年確實不捨得殺她,在她斷氣之前放開她。
卻粗魯的將她推向身後的床,“你是我養大的,就算親手毀掉,我也不會便宜了別人。”
虞盛年摘掉了眼鏡,常年在鏡框壓迫之下的雙眼無神,卻閃爍野獸般的厲光。
他嘴角溢位可怕的笑,粗魯的去撕扯虞旎身上的衣服。
“除了旗袍,你什麼都不許穿。”
就算虞盛年是個傷患,那也是個體格強壯的男人,虞旎正常時候擺脫不了她,更別提經歷過那麼激烈的情事,她現在毫無縛雞之力。
‘撕拉’聲響起。
她肩膀上的布料被扯碎,粉白色肌膚上清晰可見的痕跡,寸寸刺紅虞盛年的眼睛。
“誰碰了你?”
虞盛年就像是個瘋子,用力按著虞旎的肩膀。
大手還想去扯掉剩餘的布料,虞旎亮出手中的鑿子,發狠扎向虞盛年的肩膀。
虞盛年疼得咆哮。
虞旎趁機要逃。
手落在門把手上,卻發現門又從外面鎖上了。
看來虞盛年是鐵定心思要在今日動手了。
她逃不掉,鑿子只能對向自己,“別過來!”
虞盛年已經被憤怒矇蔽了心智,依然還在靠近。
虞旎發狠的用了力度,鋒利之處割破了面板,一片殷紅滲出,“再靠近,我死在你面前。”
虞盛年果然停下了腳步。
當年他也是這樣子強迫虞旎的媽媽,她就和虞旎一樣,寧死也不妥協。
虞旎的性子更為剛烈。
真要逼急了她,真有可能當場自縊在他面前。
“好,我不靠近,你把鑿子放下。”虞盛年被刺傷,滿身是血,腿腳也站不穩,撐著牆站著不動。
虞旎衝著他吼,“滾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