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的神韻和氣質不說一模一樣,卻足足有九分相似。
旗袍裝,盤發,髮髻。
就連笑起來的樣子也相差不大。
慕千爵閉上眼睛回想虞旎的處境,沒有選擇穿衣的自由,被囚禁在狹小昏暗的閣樓裡。
這一刻,似乎所有的疑惑都有了答案。
慕楠調查到的,遠不止這些,他繼續道:“虞盛年年輕時候迷戀二小姐的母親無果,江董事長死後,虞盛年曾經囚禁過江夫人一段時間,江夫人不堪屈辱選擇自縊身亡。”
空氣裡響起紙張被揉皺的聲音,慕千爵強大的身形抖了好幾下。
所以虞盛年愛而不得,這才將虞旎當成江夫人的影子囚禁起來?
難怪虞旎的性子這般剛烈。
十幾年如一日的被折磨。
還要被迫接受不屬於自己的一切。
每天都要膽戰心驚的防備著每一個人。
在這種高度壓抑的環境裡,她只有用面具偽裝自己,才能在這種吃人不吐骨頭的家庭裡苟且偷生。
慕千爵感覺心臟已經裂開了,心痛的滋味侵蝕他的五臟六腑,血液像是要衝破血管迸射而出。
他就這樣用力攥緊拳頭,極力的剋制,青筋根根暴起,全身發抖像是已經墜入魔道的復仇者。
“虞家人,全都該死!”
他眼瞳猩紅似要滴血。
慕楠同樣咬牙切齒,“虞家保鏢還透露,二小姐之所以心甘情願呆在虞家不走,是因為江夫人的骨灰盒還被困虞家。”
虞景西遣散所有人,這才給了保鏢機會,深入的將虞家調查個底朝天。
只是沒想到,奢華看似威風的虞家別墅,竟然藏著這麼多不可告人的秘密。
“讓虞家保鏢想辦法把骨灰盒取出來。”慕千爵現在滿腹都是想殺人的心思,可他剋制住了。
他知道,虞旎早有安排。
她想親自為父母報仇。
而他存在的必要,是成為她背後的那把利刃。
慕楠很是為難,“拿不出來。”
慕千爵冷凝向他。
慕楠說出情況,“虞盛年在密室設計了機關,除非是他親自取出骨灰盒,否則任何人只要靠近妄圖帶走,機關會被觸動,骨灰盒便會被開啟,骨灰隨風而散。”
“砰”的一聲。
慕千爵攥在手中的鋼筆斷裂兩半。
囚禁骨灰盒。
虞盛年他怎敢這麼做!
慕楠又說了前段時間虞旎父親的墳地被刨之事,慕千爵徹底失控,“這個毒婦不能饒恕,既然到了國外,給我好好招待她,決不能讓她太好過。”
虞氏父子他還不能動。
但虞柔——
死定了!
慕楠第一次看到慕千爵這般失控,那粉碎一切的眼神足以證明:
雲港的天就要變了!
慕楠也為虞旎打抱不平,第一時間就去處理這件事。
而慕千爵坐在書房久久不動,就好像和雕塑合二為一般,唯有那雙墨玉色眼瞳籠罩的殺意,犀利森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