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想更深入的去了解她的一切,又擔心看到他心裡所想的那樣,他會當場失控。
就這樣站在原地不知道多久。
最終,他還是伸出手,緩緩的推開那扇破舊的鐵門。
門吱呀的一聲開啟了。
慕千爵抱著虞旎走進去。
房間裡一片昏暗,慕千爵騰出一隻手開啟手機手電,微亮的燈光帶來了一片亮光。
也是這時候,他清楚的看見了房間的環境。
二十幾平方米的小房間一眼就能窺視清楚。
就像是一座狹小的囚牢。
四面密不透風。
唯有頭頂上開著一扇小窗戶。
在他的右手邊放著一張宿舍用的單人小床,沒有梳妝檯,也沒有床頭櫃,只有一張矮凳子用來放東西。
窗戶邊擺著一張破舊的書桌,上面只有一個筆筒和設計稿,旁邊還放著一些雕刻品,卻沒一個比送給他的那個精緻。
慕千爵閉上眼睛能想象得到,她就坐在這處畫設計圖和雕刻的畫面。
沒有陽光。
陰冷潮溼。
她就像是一具木偶似的,只有手在活動。
難怪她不願意給他看房間的佈置。
原來她長期生活在這樣子糟糕的環境裡!
慕千爵抱著虞旎的身體搖搖欲墜,眼底更是劃過陰沉的光。
虞家人享受著優質的生活狀態,卻讓虞旎像是寵物般住在閣樓。
他們怎敢這樣做!
慕千爵低頭看著懷中的女人,就好像瓷娃娃一樣脆弱,一碰就碎。
他簡直不敢想象。
這麼多年她是怎麼熬過來的!
他抱著她走向那張床。
床很小,但因為虞旎過分纖瘦,就算躺下來兩邊還留有空間。
失去溫暖的她沒有安全感,再次蜷縮成了蝦米狀,“冷。”
慕千爵幫她蓋好被子,俯身用寬大的胸膛緊緊抱住她,“乖,有我在。”
不知道是不是聽到他的聲音,夢囈之中的虞旎逐漸恢復平靜,慢慢的身體也不再顫抖。
等她睡沉了之後,慕千爵這才放開她起身。
從進來第一眼,他就看到角落裡放著一個小布櫃。
不出意外,裡面放著虞旎的衣物。
慕千爵踱步走過去,伸手去拉開拉鍊。
下一秒,他瞳孔急劇收縮了好幾下。
裡面除了一些貼身內衣之外,全都是一些不符合她氣質的素色旗袍,尺碼也都相對偏大。
虞家人到底將她當成了什麼了?
慕千爵雙手抖得厲害,重新將布櫃拉上。
而後目光落向側邊一扇小門,步履沉重的靠近過去推開。
這是一間洗漱間。
在一個小架子上放著洗漱用品,還有一個洗臉盆和桶。
慕千爵卻沒有找到淋浴的工具,水龍頭放下來的水也是冰涼的。
難道這麼多年來,她都是用冷水洗澡?
慕千爵想到虞旎冰冷的手沒有半點體溫,她的臉色那般的透明蒼白,她那不堪一擊的孱弱身體。
心臟的裂縫越撐越大,鮮血潺潺流出,那種心疼到了窒息的感覺,叫他眼底紅如星火燎原。
他握緊拳頭,那分明的骨節寸寸泛白,就連呼吸也粗喘厲害。
步履更是不穩的後退兩步,背部靠在冰涼的牆面上,抖著雙手捂住臉面,有溼潤的液體從指縫裡淌出。
很快,肩膀一抽一抽的。
一開始剋制,相對輕微。
到了最後,頻率過分強烈,牽動著整具身體都在顫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