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旎看到林叔就在不遠處,看著忙,實際是間接監視她。
彎腰採了一朵花,放在鼻尖上聞了聞,虞旎控制著聲量,“虞盛年已經將鑾星灣這個專案交給了我,日後我出門的機會不少,但以虞家人的警惕程度,還是會派人監視我,
楊叔叔,我需要你幫我調查慕千爵的一切資料,最好能掌握他的軟肋。”
牆外的中年男人滿臉擔心,“慕千爵很危險,您和他接觸,請務必一定要小心。”
虞旎讓他放心,“他需要我的設計,短時間我是安全的。”
中年男人深深嘆了一口氣,“如果夫人泉下有知,知曉您這些年過得這麼辛苦,一定會很心疼的。”
楊叔是虞旎母親的故交。
當年母親幫助過楊叔,楊叔為了報恩,一直留在江家幫忙。
江家落敗之後,楊叔爭取過虞旎的撫養權,可惜他爭不過虞盛年,只能眼睜睜看著虞旎被帶入虞家。
還被虞盛年打得半死。
後來雖死裡偷生,卻失去了一條腿。
這些年來,楊叔暗中一直和虞旎有聯絡。
兩人約定每個月見一次面,以敲牆三下為暗號。
“但我更相信,她希望我為江家報仇。”虞旎繼續採花,很快抱著一滿束。
中年男人佇立許久,這才一瘸一拐的轉身離開。
虞旎抱著花回到大廳,碰巧撞上虞景西回來了。
一同進來的還有虞柔。
在醫院休養這麼多天,虞柔整個人消瘦不少,臉上淤青未散,說不出的狼狽。
一看到虞旎,虞柔咬牙切齒,指著她罵:“賤人,你把我害成這樣,我跟你沒完。”
虞旎從她身邊擦肩而過,冷笑,“要怪,就怪你媽給你生的腦子不行。”
“虞旎,我跟你拼了。”
被暴打的痛,在醫院呆了近一個星期遭受的罪,全都化為了恨意,翻江倒海朝虞旎砸過來。
虞景西拉住她,“夠了!都這樣了還胡鬧什麼?”
“哥,你為了這個賤人兇我。”虞柔本就委屈,一時沒忍住情緒大哭。
虞景西煩躁要命,“要不是你先招惹旎旎,父親至於會打你?”
虞柔沒得到支援,哭鬧更狠,“我就知道,你被這個狐狸精勾走了魂,現在連我這個親妹妹都不管了,
哥,你可別忘了,當初要不是因為這個賤人,爸媽怎麼可能天天吵架,媽還被逼到精神失常,現在還呆在精神病院。
你現在護著這個賤人,你對得起我們的兄妹之情,對得起媽媽所受的罪麼?”
虞景西捏緊拳頭,臉上全是戾氣,“這件事我說過多少遍了,和虞旎無關,以後別再提了。”
“無關?呵呵……”虞柔笑得癲狂,“她要是沒出現我們家,就沒有後來發生的事,還有,我就不信爸爸對她什麼心思,你會不清楚。”
醜陋的面具被揭開,徹底激怒了虞景西,“管好你的嘴,再胡說八道被父親聽見,我出面也不見能護住你。”
虞旎沒心情聽兄妹倆吵架,抱著花上了樓。
虞柔的母親是瘋了。
但比起她母親的死,已經足夠幸運。
虞柔說的也沒錯,虞夫人會精神失常,是因為她的存在。
這些年虞盛年過分保護她,誰人看不出他的心思?
只是礙於這個家裡還有一雙兒女在,虞景西又喜歡她,這才一直收斂著沒暴露禽獸的一面。
進門之前,虞柔還在哭。
虞景西褪去剛才的不耐煩,化為了溫柔的安撫,“別哭了,只要你不去招惹旎旎,哥會保護好你的。”
虞旎心想,有哥哥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