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見少年一步踏出,力量之大,甚至以少年踏出的一步為中心,堅硬的地面龜裂開一條條裂縫,彷彿整個醉香樓都在顫抖,四周的桌椅搖晃。
呼!
道袍獵獵,猶如巨蟒昇天。
少年長刀出鞘,一步跨出,橫斬一刀,彷彿風聲在這一刻都被吞噬:
“那便……斬了你。”
匹練森寒,刀光如雪。
兇狠!
霸道!
強大!
哪怕是遠在十數米開外的眾人,沒有直面這一刀,也從這一刀中感受到了令人窒息的壓迫力,彷彿連呼吸都為之一滯,好似漫天空氣都被這一刀擠壓了出去。
十米開外的路人尚且如此,直面刀光的惡頭陀圓通更不必說。
在少年出刀的一剎那,圓通只覺心頭一寒,莫大的危機自心頭升起。
但這股危機並沒有叫圓通膽寒,反倒激發起了圓通的兇性!
“來得好!”
如同精鐵澆鑄的魁梧身軀重重一踏,圓通發出一聲低吼,虎目赤紅,他的胸腹之間氣流鼓盪,面板肉眼可見的變得青黑。
“金剛伏魔杖!”
一聲怒吼,只見圓通他那比陳衍腰都要粗大的手臂膨脹起來,一條條青黑色的大筋拉的筆直,為其提供著爆炸般的恐怖力量。
手中金環禪杖拔地而起,重若千鈞,重重砸下!
禪杖破空,割裂氣流,掀起一陣狂風驟浪。
“鐺!!!”
一聲震耳欲聾的金鐵交鳴炸響。
刀杖相交,火星四濺,氣流狂飆。
以兩人相交為中心,十數丈的大地都在顫抖,澎湃的內息激盪間,青石地面寸寸開裂,大片大片的青石被震的四散而飛。
甚至整個醉香樓都顫抖起來,彷彿要倒塌一般。
遠處的吃瓜群眾一退再退,徹底退出了大堂,但這可就苦了二、三樓的一干食客,還沒搞清楚啥情況,就見一樓大堂已經一片狼藉。
刀杖斜架,二人角力,望著近在咫尺的少年,圓通額頭青筋暴起,宛如一條條蠕動蚯蚓,面目兇悍,眼中閃爍兇光,獰笑道:
“宗師刀法?難怪這般自信……”
“但如果只是這點實力,‘大人’可殺不了灑家。”
陳衍面無表情,真氣已自丹田騰起,沒入雙臂之中。
嗡——
一聲淡淡的刀鳴一閃而逝。
銀白色的刀光自下而上,猶如月光逆流,溫潤普通,卻又暴烈迅捷到了極點。
“這點力道可殺不了灑家!”
圓通臉上閃過一抹兇狠的笑容。
只見圓通足下發力,血氣激盪間,雙臂掄圓,掄起金環禪杖,猶如巨錘般砸向了近在咫尺的少年。
“鐺鐺鐺!!!”
一時之間,氣流澎湃,血氣激盪,金鐵交鳴之聲不絕於耳。
遠處的眾人一退再退,這一瞬間,眾人的眼前已然捕捉不到兩人的身影了,只聽得陣陣氣流炸裂之聲。
“強……實在是太強了……”
外圍,有江湖人士望著大堂內戰鬥的二人,只覺手心都在發汗,吶吶的說不出話來。
若是將他們換做戰鬥中的任何一人,他們都擋不下任何一杖一刀,同時一股伴隨著震驚的疑惑升起。
惡頭陀圓通早已盛名,有此實力並不意外。
但是這名少年飛魚衛又是何方神聖?
竟是和惡頭陀圓通碰撞得不相上下?
大堂內的戰鬥還在繼續。
只聽一聲巨響。
轟!
巨大的碰撞之聲竟在空中蕩起實質般的氣浪,一下擴散,直吹的煙塵滾滾,塵土漫天。
至於那些桌椅,早在戰鬥餘波下碾碎成渣,化作碎木消散。
兩道人影分開,相對而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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