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她甚至得罪了太后娘娘,再有差錯說不定真的要做不成縣主了,你才是真的惹人笑話。
“我哥哥才走了幾日,嫂子就在繡鞋墊,還真是新婚夫妻蜜裡調油……”
顧軟詞打趣了吳一弦一句,吳一弦也不惱,繼續自己的手工。
“你也不學學女紅,將來嫁了人,難道日日給他配藥不成?”
吳一弦的話,讓弄春和藏夏都跟著笑起來。
姑嫂兩人感情好,他們下人也跟著其樂融融。
“眼看著就要科舉了,這次吳公子也要參加,有了宋師兄的加持,應該有不錯的成績……”
顧軟詞沒有繼續打趣,說了件正經事。
吳一弦點了點頭,說道:“弟弟那日同我說,經過宋先生的指點,之前有些晦澀難懂的東西,竟然可以融會貫通了,確實是高人。他確實說過,這次科舉他有信心,就連父親考教他的時候,都對他格外滿意,不過我們都沒有跟父親說實話,畢竟還是要留給宋先生一份清淨。”
顧軟詞有些無奈地說道:“我這個師兄說了,若是這次吳公子高中,不必隱瞞他在顧家的事,他又沒什麼見不得人的……若是皇室因為這件事有所怨懟,那也實在是沒有什麼格局。”
聽到這裡,吳一弦聯想到宋長白那個不耐煩的樣子,差點笑了。
“這個像是宋先生能說出來的話……”
顧軟詞平時在外面做的那些事,顧家人從來不過問,也不擔心她做了什麼會直接影響到這個顧家。
這段時間她進進出出的似乎很忙碌,吳一弦忍不住問了一句:“你最近是不是遇到什麼難題了,需要我們幫忙麼?”
顧軟詞想了想,說道:“當年追殺我孃的人,我有了些眉目,不過也僅僅是眉目,再想繼續往下挖,卻沒有了線索,正在想辦法。”
吳一弦馬上正色道:“他們在帝州出現了?”
顧軟詞點頭:“十年了,他們終於又出現了。”
看到她變得凝重的表情,吳一弦說了一句:“帝州城中,確實有些人是平日裡根本不會露面的,比如一些貴人的暗衛,再比如皇上的私兵,聽說端王也有一些私兵,而端王世子則有一些暗衛,是太后娘娘給他的,誰都沒有見過而已。這些人都不在兵部統籌範圍,有專門的人負責管理,不過並不是統一管理,是誰的私兵和暗衛,都有一本花名冊。若是你找的是這些人,其實只要確定他們是誰的人手,然後想辦法拿到花名冊就好。”
吳一弦說完,又補充了一句:“只不過找到這花名冊比找到這些藏在暗處的人更難,因為沒有人確定,這些人是自己把持著花名冊,還是專門交給了信得過的人。”
顧軟詞點了點頭,看來能夠難住陸恩硯的事,確實不簡單。
這時吳一弦又說道:“剛剛你說已經十年了,有些人應該已經過了效力的最佳年齡,被妥善安置了,這些人倒是比較容易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