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庭惱羞成怒:“秦九歌!你這是故意羞辱我等?”
秦九歌淡淡的道:“本小姐只是陳述事實,何來羞辱?若是幾位覺得蒙冤,大可以去陛下面前辯上一辯,看看你們究竟是不是被冤枉的。”
幾人頓時語塞,臉色青白交加。
可一想到太子交給自己今日的任務,若是就這麼灰溜溜的回去,此事一旦傳揚出去,日後在京城怕是再難立足。
周庭眼中閃過一絲陰狠,突然獰笑道:“好一個伶牙俐齒的國公府大小姐,既然你如此不給面子,那就別怪哥幾個不客氣了!”
說著,周庭猛地大手一揮,身後的家丁會意,竟直接開始推開攔路的侍女,試圖硬闖進會場。
其中一人甚至眼疾手快地撞翻了案几,茶盞果盤嘩啦啦碎了一地,引得女眷們驚呼連連。
“找死!”
秦九歌見狀,忽然抽出一截軟鞭,‘啪’的一聲抽打在周庭的手背上。
空氣中霎時傳來一陣脆響——
周庭疼的慘叫一聲,立馬縮回手。
而正當他想要用摺扇對著秦九歌打回去的時候,突然,一道凌厲的破空聲驟然響起——
“嗖!”
一支烏金箭矢擦著周庭的指尖深深的釘入他面前的地面,箭尾仍在顫動。
周庭嚇得踉蹌後退,跌坐在地上。
“本將軍倒要看看,是誰給你們的膽子!敢在望月湖撒野!”
低沉冷冽的嗓音,猶如利劍出鞘。
眾人循聲看去,只見裴淵身著一襲玄色勁裝,立於廊下,手裡的長弓還未收起。
他眉目如刀,周身殺氣凜然,驚得那幾個鬧事的紈絝齊齊白了臉色,兩股戰戰。
“裴、裴將軍……”周庭往後縮了幾步,“我們不過是來赴宴的,何來撒野一說?”
裴淵將長弓交給身後的侍衛,緩步上前,他看都不看周庭幾人,徑直走到秦九歌身旁站定:
“今日望月湖琴會,乃公主為擇選賢才而設,這幾人不請自來,試圖擾亂宴會秩序。秦小姐,公主既然委託你主持宴會,這幾人如何處置,你說了算。”
秦九歌唇角微揚,慢條斯理的收起手中軟鞭,眼底一片寒涼。
她居高臨下的看著周庭幾人,“擅闖琴會,擾亂秩序,按公主定下的規矩,每人當眾鞭笞二十,逐出望月湖,永不得再入。”
周庭臉色煞白,慌忙喊道:“秦九歌!你敢!我父親可是……”
“啪……”
裴淵反手就用劍鞘抽打在他身上,“再多說一個字,再加二十鞭!”
有侍衛立刻上前,直接將周庭幾人拖到庭院中央,按倒在地。
刑鞭破空的聲音伴隨著幾人的慘叫響徹在望月湖,在場的賓客們無不噤若寒蟬。
一刻鐘後,行刑完畢,周庭等人像是被拖死狗一樣被丟到了外面。
這時,秦九歌站在臺階上,目光環視眾人道:“今日之事,望諸位引以為戒,公主的宴會,容不得半點放肆。
好了,礙眼的東西都解決了,宴會繼續,公主稍後便到,還望各位盡興。”
不遠處,立在迴廊上的謝柔目睹了門口的這一幕,陷入了沉思。
若她沒看錯的話,方才秦九歌手裡拿的那本冊子,她昨天晚上在大哥的書房看到過。
當時她以為兄長是在調查什麼案子,並沒有多想。
如今看來,並非如此。
兄長連夜調查這些世家公子的資料,就是為了將那些品性不好的人篩選在外嗎?
可謝家不是一直支援的是太子表哥嗎?
兄長這麼做,究竟意欲何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