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在秦九歌準備領著人手前去查探密道時,卻見‘雲硯’自己卻從一處走廊裡拐了出來。
他有些踉蹌的走近人群,臉上還帶著幾分宿醉的茫然。
他揉了揉眼睛,聲音帶著幾分怯弱:“這……這是怎麼了?”
秦九歌當即拔出身旁侍衛身上的佩劍,指著他;“你方才去哪兒了?”
‘雲硯’嚇得身子一抖,差點趴在地上。
“我、我在後院桃樹下,方才喝多了酒,就、就不小心睡著了。”
說完,他還一臉無辜的朝著隨行的好友看過去,“發、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秦九歌狐疑的盯著他:“廂房走水的時候,你聽見什麼動靜了嗎?”
‘雲硯’茫然的搖頭,臉上露出恰到好處的驚恐:“走……走水?什麼走水?”
說著,他偏頭朝著另一邊看過去,結果看到方才還立在湖面上的一棟酒樓,此刻已經是烏漆嘛黑,房頂還有濃煙在飄散。
他眼睛猛地睜大,像是受到了極大的打擊,雙腿不自主的開始打顫。
“我、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雲硯’連連擺手,看上去驚慌不已。
秦九歌緩步逼近,目光如刀般審視著他:“雲公子還真是好雅興,放著琴會不參加,獨自飲酒酣睡?”
‘雲硯’垂下頭,目光帶著幾分窘迫:“我、我不善交際,又怕給雲家丟臉,所以才……”
秦九歌將信將疑,冷聲道:“你說你喝多了酒,你的酒壺呢?在哪兒?”
‘雲硯’身子一顫,半闔的眼底閃過一抹慌亂。
正當他想著要怎麼圓過去的時候,卻見一個侍衛突然來報:
“報——”
“啟稟大小姐,城外的破廟有情況!”
秦九歌神色一凜,當即也顧不上盤問,立即翻身上馬,跟隨那侍衛朝著城外而去。
‘雲硯’不動聲色的鬆了口氣,袖子底下的手早已緊張的出了一身冷汗。
……
與此同時,東宮。
太子楚琅正懶洋洋的躺在軟榻上,兩名衣衫半解,身材妖嬈的侍女跪在兩側,一個為他捶腿,一個往他嘴裡喂著葡萄。
他眯著眼睛,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敲打著桌面,臉上掛著志得意滿的笑容。
“殿下。”他身旁的心腹太監諂笑道:“這會兒琴會該是到高潮了,想來周公子他們已經讓那位出盡洋相了……”
“哼!”楚琅得意的冷笑一聲,捏了捏侍女的臉蛋,“孤倒是要看看,她楚青鸞一個和離過的二嫁之身,竟還好意思大張旗鼓的辦琴會選夫?皇家的臉面都要被她給丟盡了。”
就在這時,一名侍衛慌慌張張的跑了進來,單膝跪地:“殿下!大事不好了!”
“混賬東西!”心腹太監踹了侍衛一腳,“沒看到殿下正好著嗎,會不會說話?”
楚琅聞言抬手,阻擋了太監的發作,朝著報信的侍衛問道:“發生了何事?”
侍衛拱手稟報道:“琴、琴會出事了,周公子他們被當眾揭了老底,趕出瞭望月湖,公主還……還在……”
“什麼?”
楚琅猛地坐直,起身推開了一旁的侍女。
“公主還藉機拉攏了戶部尚書之女,還有林家在內等七八家貴女,現在滿京城都在誇讚公主賢明。”
“廢物!”
楚琅突然暴起,拿起手邊的鎮紙就砸了出去。
侍衛不敢躲閃,只能任由那鎮紙砸在自己的額頭上,頓時血流如注。
“本宮養你們這群飯桶有什麼用!?”
“連一個小小的琴會都進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