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市場的茶攤上。
餘青松清點完十瓶毒液精華，爽快地付了四顆靈石。
“今天約我來，不僅僅是毒液精華的事吧。還有什麼事，趁老道心情好，趕緊說來！”
餘青松混跡坊市五十年，見得多了。
像陳軒這種有點本事剛冒出來的年輕人，往往會受到各方勢力關注。
加入某方勢力，成為其賺取靈石的工具，是大多數人的選擇。
想獨善其身，安心修煉，在坊市外圍棚戶這種地方，是根本不可能的。
“餘前輩，我急需靈石，有沒有辦法？”
“這話說得，誰不缺靈石！”
餘青松撇撇嘴，有些不屑。
“我遇到點麻煩，要儘快搬進坊市。”
“哦，這事好辦。坊市裡最便宜的住處一年租金三十六顆靈石，兩年起租，那就是七十二顆靈石。”
“家世清白，遵守宗門戒律，沒有作奸犯科，有宗門或世家子弟作保，擔保市場行情價每人八顆靈石。”
“最後，就是坊市收取的每人五顆靈石的押金。”
陳軒點點頭。
如此算來，兩人搬進坊市，需要九十八顆靈石的費用，確實公道。
“你身上有多少顆靈石？”
陳軒沒有說話，將身上的靈石盡數拿出來。
僅有八顆靈石，其中四顆還是餘青松剛付的毒液精華款項。
“就這麼點？”
陳軒加上一張金光符、一張金刀符。
“垃圾一階下品符籙，最多值兩顆靈石，不能再多了。”
中品法器劈刀風擺上了桌面。
“咦，這把刀不錯！中品法器，值十顆靈石！”
餘青松拔出劈風刀瞧了瞧，試了試鋒利程度。
“還有嗎？”
“沒了。”陳軒淡淡地說道，“這些就是我的全部家當！”
“你開玩笑呢，大哥！”
餘青松將劈風刀扔回桌上。
“你自己算算，二十顆靈石，就想搬進坊市！”
他指了指自由市場外面層層迭迭的棚戶木屋。
“你看看這外面，這些棚戶，坊市外圍居住的散修，起碼三五萬人！”
“知道金陽宗為什麼不讓他們進坊市嗎？”
“原因很簡單，他們不配！”
“靈米飯都吃不上的散修，有什麼資格，進坊市生活？”
“能讓他們在棚戶外蹭靈氣，金陽宗算是心善的了。如果是梁國魔宗，全部抓起來，抽魂煉魄，煉作殭屍血奴，骨肉喂魔頭。”
還有一張傳說中的築基大修藏寶圖，陳軒沒有拿出來。
這種玩意，在有經驗的修士眼中，一文不值。
陳軒默默地將劈風刀、符籙、靈石一一收起。
放眼望向青雲坊市裡面，裡面靈氣盪漾，星羅盤布，繁華似錦。
再看外圍棚戶區，鬆鬆垮垮，俱是平屋，沿著坊市外牆蔓延，如附在古樹上的枯藤。
兩般世界，不過是一牆之隔。
“半成！”
“咦？”
“幫我辦成搬進坊市的事情，我分潤你半成佣金。”
“這不是半成佣金的事。”
“一成。”
“一百顆靈石，哪有那麼容易！”
“一成五。”
“陳小友，你要知道，窮病最難治了！”
“兩成。不能再高了。”
陳軒摯誠地說道：“我的毒液精華質量上乘，只要有人肯借我靈石，慢慢還，總能還清的。”
餘青松喝了口靈茶，在心中反覆酙酌，看在兩成佣金的份上，終於下定了決心。
兩成佣金，大約是二十顆靈石，夠他在天香閣妖精陣裡殺個七進七出了。
“你隨我來！”
……
進坊市，需要有人作保，還要繳納一顆靈石的進城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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