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別,我感覺還有大瓜。”另一個人答,“現在就露餡了得不償失,再蹲蹲。”
韓薇還是不懂娛樂圈。
公佈出來的錄製裝置數目,和實際數目永遠對不上。
更不乏狗仔、偷錄偷賣等等。
否則那麼多的大料都是哪裡來的?
而且,能爆出來的料已經是少數,大多數都已經被買斷。
……
另外一邊。
舞臺候場。
“上一個人快退場了,伊寧準備。”
隨著場控的指揮,時念踏上了舞臺。
臺下的陸衍止已經起身離開。
本身這種活動他就不怎麼參加,今天之所以過來,不過是為了看韓薇的表演。
表演看完了,也應該離開了。
只是,才走了沒幾步,第三位選手已經登場。
陸衍止看了一眼。
“現在上場的選手是伊寧,她帶來的歌曲是《昨日重現》……”
隨著主持人的報幕,陸衍止想起,這是韓薇和他說過的那個傅津宴養的金絲雀。
不知道為什麼,陸衍止下意識地站定。
看向舞臺。
今天他聽很多人提起過這個神秘的面具女人,但是,這還是他第一次正式看到她。
只見到她站在臺上,輕握著話筒,婉轉、帶著故事感的歌聲緩緩流淌,獨特的風格,只唱幾句,就已經吸引全場目光。
剛剛還一片喧鬧的演播廳此刻安靜如雞,無數人都在認真聽著女人的吟唱。
陸衍止微微皺起眉頭,他總覺得這風格有些熟悉。
下一刻,他記起來了,這個風格,和時念的風格,有些許相似。
但是又不一樣。
“伊寧”的風格比起時念更為成熟,故事感更重,特別是那股淡淡的憂鬱、與歷經世事變遷後的漠然感,更是把人心神都攥住。
那種感覺不重,淺嘗輒止,如煙,卻能將人緊緊纏繞,後勁感十足。
陸衍止認真地看了一眼臺上那個穿著燃燒火焰玫瑰演出服的面具女人一眼。
不管是演出服風格,還是身形,都和時念不一樣。
不是她。
隨著演唱的進行,歌聲由一開始的清淺吟唱一路盤旋交織,激烈,向上,最後像是擊破了冰面,隨著女聲高唱,歌曲推至高潮。
舞臺四周火焰四起,燈光一變,短暫的暗色後一束光照在了舞臺中央那個拿著小提琴的女人身上。
小提琴下方是一片片落下的花瓣,女人身形手上一動,激烈悲傷又優雅的小提琴聲流淌而出。
燈光聚焦在女人的身上,她身上由燃燒火焰玫瑰演出服褪去些許,此刻變色的燈光打在她的身上,那些曾經用粉底稍微掩蓋的傷痕全都顯現出來。
一片連著一片,在她雪白面板的映襯下更是觸目驚心。
特別是那關節處,傷痕更為明顯。
看得出傷得非常重。
那些傷配合著她此刻的演奏,更是有種瀕死的美感。
而四周燃起的火焰,又讓她有種在火焰中重生的救贖感。
女人拉著琴,紅裙翻飛,瘦削的她在這個舞臺上美得驚心動魄。
隨著小提琴聲一路激進,所有人的視線都聚焦在她的身上。
涅槃玫瑰。
這是現場所有人對她的共識。
火焰燃盡了,琴聲停止了,眾人還沒有從剛剛那種震撼感中脫身而出。
時念緩緩放下琴,抬眼,看到了就站在不遠處的陸衍止。
兩人的視線在這一刻觸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