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韓薇想要什麼，現在在做什麼。
但是他不想。
即便韓薇穿著清涼睡衣，身上的味道還有些東西，可是，他心如止水。
沒有任何衝動。
韓薇已經在往他的身上蹭了，手也主動伸向陸衍止，握住他的手，要放在她的胸口上。
可是他卻忽然站起來。
“衍止哥？”韓薇疑惑的聲音傳來。
“你身體不好，先好好休息。”陸衍止背對著韓薇說。
“衍止哥，你不喜歡我嗎？”韓薇的聲音中帶著些許哽咽。
陸衍止沒有回答。
“她可以做的事情，我不可以嗎？”韓薇的聲音已經帶上了些許鼻音。
“衍止哥，我想要，你給我好不好？”
到了最後，韓薇的話已經說得非常直白。
可是，陸衍止還是不想。
“我先回去，奶奶等著我明天吃早飯。”隨便找了個藉口，陸衍止拿著鑰匙，開啟屋門就要出去。
“衍止哥！”最後，是一道淒厲的哭聲。
陸衍止不得不回頭，可是看到的，卻是站在他身後，一絲不掛的韓薇。
她哭著說：“衍止哥，你就不能給我嗎？”
陸衍止伸手把門給關上，防止外面的視線往裡窺伺。
然後走到韓薇身邊。
他撿起地上的衣裳，給韓薇披好。
“韓薇，我很累，沒有那個想法。”
他的確是一點感覺都沒有。
即便韓薇已經一絲不掛地站在他的面前，他也不想。
他說：“你好好照顧身體。”
可是韓薇卻哭得更兇了。
“可是……”她的眼淚滴滴答答流，“衍止哥，我已經沒有多少時間，你說會滿足我的願望，可是你卻不肯和我發生關係。”
“是因為她嗎？時念。”韓薇說，“你是不是心裡，還有她？”
“你要了我吧，求求你了衍止哥。”她哭著說，“就算是你把我當成她，也可以。”
陸衍止的眼前出現了時念哭泣的眼。
心境莫名。
“你好好休息。”陸衍止說，“我先走了，待會兒讓醫生過來給你看看身體。”
“我不要！”韓薇嘶聲力竭地大叫。
等到陸衍止回頭以後，她又說：“衍止哥，你是……嫌我髒嗎？”
“那天的事情……”
她哭得一塌糊塗。
“我們在一起那麼久你從來沒有碰我，是不是，就是因為那天的事？”
陸衍止低著頭，雙拳緊握，可是卻遲遲沒發聲。
韓薇笑了，笑著說：“是，是我賤，是我髒。”
“可是衍止哥，我也不想……”
說到這裡，她說不下去了。
吐出這幾句幾乎耗費了韓薇的所有力氣，她雙膝一軟，跪坐在地哭起來。
陸衍止看著地上的韓薇，右手微抖。
最後，他蹲下身來，遞過紙巾給她。
“韓薇，那不是你的錯。”他說，聲音很輕，像是哄一個小孩，“是我的錯。”
他剛剛發訊息找的醫生也來了，陸衍止給韓薇穿好衣服，然後讓對方進來。
韓薇看到是醫生，眼裡一閃而過的是恐慌。
不能讓醫生給她看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