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津宴有些驚奇。
但是其實這也是他所希望的。
他把時念叫過來,其實也有這方面的考慮。
他只是傅家的第三子,而陸衍止則是整個陸氏集團的掌舵人。
如果沒有必要,他也不希望雙方有過於激烈的衝突。
不過時念這麼輕而易舉就同意了,的確出乎他的意料。
他本來還做好找時念私下勸說的準備來著。
想著,傅津宴皺著眉頭仔細打量時念,想要看出此刻她此刻的想法。
只是時念戴著的大墨鏡把所有情緒都藏在了後面,傅津宴猜不透。
“走流程吧。”
時念沒有當著其他兩人的面解釋,她微微垂下眼,看著傅氏娛樂辦公室中上好的實木桌面,桌面有著一圈圈的年輪紋理,她的心中卻毫無波瀾。
“我的歌由傅氏娛樂全權代理,走經紀公司流程。”
說完,時念看向一邊的傅津宴。
傅津宴立即明白過來,招手讓相關的人員過來和韓薇進行交接。
韓薇看著時念,她的眼底一閃而過的是輕蔑。
“妍小姐的決定真是奇特。”韓薇開口,言語中是對時念口口聲聲說著不賣,最後還是答應的內涵嘲諷。
時念只是笑笑,沒有解釋,然後站起來,離開了辦公室。
一路走到廊道上,時念給自己接了一杯咖啡。
傅津宴追了上來。
“時念。”傅津宴叫住了她。
時念轉過身來,微微點頭:“傅總。”
傅津宴的面色複雜,想了想,最後還是開口:“為什麼?”
時念笑。
她看著傅津宴糾結的眼,說:“你聽到了嗎,她說了,她要去參加《天籟之音》。”
傅津宴沒有明白,只是根據自己得到的訊息,點頭說:“嗯,聽說韓薇要去當嘉賓,不是選手,類似一個誇誇評委這種的性質。”
時念臉上的笑意更深。
她把手中的咖啡放在一邊,說:“所以,傅總你不覺得很期待嗎?”
傅津宴一臉的問號。
“我和陸衍止已經辦了離婚手續,只是還需要30天的冷靜期才能拿到離婚證。”
時念對傅津宴解釋道:“他對我提的理由,是為了和韓薇領證。”
“不是說她用來做主打嗎?總有一天,所有人都會知道這是我寫的歌,不是很有意思嗎?”
時念看著傅津宴恍然大悟的臉,笑笑。
她輕聲說:“我等著那一天看他們的表情呢。”
“你這是為了報復他們?”傅津宴再問。
時念沒有立即回答,只是拿起一邊的咖啡。
咖啡的苦味由口入心。
“沒有。”她說。
“我本來只想和他們再無關聯,專心做自己的事情。”時念看向外面被風輕輕吹動的樹。
“只是他們強買強賣,自己撞到槍口上,那我……”
“何樂而不為?”
傅津宴聽著時念平靜地說著這些話,他面色複雜。
曾經的時家在A市也舉足輕重,他們都是差不多的年紀,所以也算是從小知道對方的存在。
甚至可以說互相之間是有情誼的。
更別提當初名動A市的時大小姐時念,是多少男人心中的白月光。
只是後來時家一朝沒落,後來也就沒多少人再記得時念。
人與人之間就是這麼現實,如果不是因為當初……
傅津宴想到這裡眼神看向別處,沒有讓時念察覺到他的異樣。
“離婚也好。”大約沉默了三秒,最後傅津宴這樣說道。
時念感激看向傅津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