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心漪的聲音中都是不屑:“你知不知道我很討厭你這樣的人。”
時念閉上眼。
“所以,你討厭我討厭得好好的,為什麼最近忽然開始對我另眼相待了?”時念說。
再睜開眼時,時念的眼裡已經平靜一片。
她目視前方,說:“是因為藺?還是其他的什麼?”
“我喜歡他是不假,但是如果你認為我因為他針對你,那就太看輕我了。”陸心漪說。
“幾方面吧。”陸心漪看著時念說,“我在F國研讀多年,直到如今時弈臣在行業內還是一個神話,所以我會對此好奇,甚至心動。”
“然後,最重要的,是我不能忍受沽名釣譽的你,成為陸家轉型史上的大功臣!這是對我、對衍止哥、對整個陸家的侮辱!”
“明明是陸氏實打實地進行了技術突破,然後才有了後來的一切,憑什麼都說你才是最重要的那一環,而且你還是衍止哥的妻子,竟然和藺的謠言滿天飛,我不能忍!”
時念深深地看了陸心漪一眼,看著陸心漪眼裡不甘的情緒,她笑了笑。
“謠言不是我傳的。”時念說,“我一直以來,都沒有說過我是最重要的那一環,上次在明月莊園,我已經和你說得很清楚。”
或許陸心漪還不明白,所有命運饋贈的禮物,早已在暗中標好了價格。
想要得到,就要付出代價。
而那個代價,有時候,自己本人並不願意、或是無法承擔。
時念她也曾是時大小姐,能明白陸心漪的家族榮光心理。
可是,這一切並不是陸心漪將這一切強加在她身上的理由。
“你就是這樣對衍止哥說的?”陸心漪微冷的聲音傳來。
時念沒有應答。
她和陸衍止,很少提起當年在F國的事,因為失去的那個孩子,是他們兩個人共同的痛。
“告訴我,當年在F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為什麼每個人都避而不談?”
陸心漪的臉上帶上了些許急切:“我問過他,他什麼都沒說,我也問過衍止哥,可是衍止哥也閉口不言。”
“還有那款酒。”
“為什麼?”
“為什麼要叫Miss,中文名還要叫‘念’。”
時念看著陸心漪:“酒的事情我不知道,而當年在F國……那只是一件很平常的事,不復雜,甚至有些狗血,不過事關藺的一些秘密,你如果想知道,最好再去問他。”
“我要你告訴我!”陸心漪更加靠近,她的胸口因為激動不斷起伏,上面的寶石項鍊光芒閃動。
時念無奈。
她說:“他本人有權決定是否告訴你。”
當初的鋌而走險,現在想起來也是年少輕狂。
對方已經不是那個只知道玩鬧,有些狠毒心性的少年,他已經成為財團掌權人,她沒有必要去得罪一個惹不起的龐然大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