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明明看見我,為什麼裝不認識?”
裴聿哽著嗓,發出渾厚如廣播員的男低音:“認錯人了吧小姐。”順勢摟緊了時柒:“我太太還在這,可不要亂講。”
少婦一愣,回憶了下,畢竟只有一次還是在晚上,對他也記憶也不太深,她也不敢確定,況且聽聲音也不像。只能狐疑地打量起眼時柒。
“嗯。”時柒生硬地點下頭。桌布下,裴聿的手哀求般地蹭著她。
女人道了句歉,一步三回頭地離開。
看著女人背影,傅南城冷冷道:“看來裴公子結了婚也沒閒著啊。”暼了時柒一眼:“還真是好福氣。”
時柒:“那也比某些人要好,至少人家是合法吸引,不搞強迫。”
傅南城滾了滾喉結。
裴聿勾唇,讚許地瞅了下時柒,打了聲招呼便去衛生間了。
桌上便只剩下傅南城和時柒。
空氣冷得令人髮指!
時柒不想獨自面對他,正欲找個藉口避開,忽然想到什麼,繼而坐回。
終於將心中盤旋許久的困惑問了出來:“我住院那幾天……你有沒有來過醫院?”
傅南城沒有抬眼,慢條斯理切著牛扒:“是發生了什麼令時小姐印象深刻的事嗎。”
“咳咳!”時柒清了清嗓:“傅先生,能不能請你告訴我?”
“沒有。”他雙手交叉壓在唇上,以一種高貴又挑釁的姿態盯著她。
時柒抿了抿唇:“沒事,我就問問。”說罷站起身,打算找個地方迴避他。
經過傅南城身邊時,耳垂上的墜子突然掉落,滾到他衣襬邊。
她躬身去撿,剛一俯下,臉貼近他衣服,就聞到一抹淡淡的氣味……
龍涎香的味道!
如此近距離,時柒還是第一次有意地去吸!
這氣味似有若無,太容易被其他味道干擾掩蓋。
只有在那天完全‘失明’依靠五感辨別的時刻,空氣也被醫院消毒水淨化之後,才會那樣極致凸顯。
想到這,時柒不禁凝神……
傅南城輕蔑地側了側臉:“怎麼了?”
她咬咬唇,壓低憤怒:“我已經是裴聿的妻子,你為什麼還要……”
話至一半,就被突然過來的高露打斷:“哎呀不好意思啊,剛那邊的影迷太太熱情了,都不放我回來!”卻看見時柒站在傅南城身邊,頓時斂住笑容。
故作擔心地問她:“剛剛你這邊還好吧,影迷沒對你幹什麼吧?”
時柒不語。
傅南城幽幽地道:“也不是每個女演員都能做到像你那樣招人喜歡。”
高露嫵媚地覷了他一眼。
瞬間時柒心頭百味雜陳!
這時,裴聿也回到座上。傅南城見桌上碗碟已空,便走向前臺結賬,高露屁顛屁顛跟了上去。
從一品香出來,四人前後兩對。
並肩走著。
前面的高露突然連打幾個噴嚏,巴巴地望著傅南城,嗲聲:“傅總……好冷啊。”
“乖乖~”傅南城溫柔地側過臉,優雅地解開西服外套罩在她身上。
她裹緊外套,回眸看了眼時柒。
時柒本不想搭理,恰好這會穿高跟鞋的腿已酸脹到不行,後跟也被磨出了泡。便扯了扯裴聿的衣袖。
“聿,能不能背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