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傅南城看向自己的眼神,愧疚又疼惜,搞得她進退兩難。
她咬咬牙,不搭理傅籌。
眼看著高露笑呵呵地一勺一勺喂完整碗醪糟荷包蛋。
傅南城父母見兒子食慾這樣好,瞬間眉眼彎彎。
可不過幾分鐘時間,就看見傅南城皺著眉腹部難受,手臂上還起了一些密密的細小顆粒。
時柒將他衣袖挽到最高:“哎呀,他過敏了!”
緊接著,傅南城又吐了一攤。
這下,高露、傅籌和傅夫人都傻眼了,支支吾吾:“難道……真沒法吃荷包蛋。”
雙雙用怪罪的目光瞅著高露!
高露一臉焦急:“不可能啊,不可能連荷包蛋都不能吃。”
時柒聞了聞碗底:“你剛給他吃的荷包蛋里加了什麼?”
高露連忙解釋:“就是一點醪糟啊!”
時柒真是恨不得將她掐死:“他病都沒好,你一次性給他吃這麼多東西已是不好,何況還是醪糟。雞蛋本就不易消化,他又是過敏體質,現在還吃了醪糟,能不這樣嗎?”
“可是、可是,我小姑產後就吃的醪糟啊,不照樣沒事!”
“能一樣嗎?她那是催產。”時柒白了她一眼。
這下,老兩口徹底不說話了!
面面相覷。
傅南城支起上半身,對時柒招了招手,時柒走過去,以為他有什麼話要對自己說。
剛一走近,傅南城一把扣住時柒的後腦勺,深切地親吻起來。
老兩口瞬間咂大嘴!
高露又尷尬又氣憤,猶如百爪撓心!
時柒沒想到傅南城竟然當著他父母面……於是一把推開他。
高露更是恨得牙癢癢——這不是欲拒還迎是什麼!這個賤人就是善於用這一套來迷惑男人。
傅籌咳嗽了一聲:“成何體統。”
就聽見傅南城說:“爸、媽,我有話給你們說。”
時柒和高露知趣地退出房門,高露則站在門口偷聽。
傅南城:“高露怎麼在這?”
“你還別說。”傅籌語重心長地拉著兒子:“高露這姑娘可真好,親自留下來照顧你。這姑娘我和你娘看著挺閤眼緣,我看,要不你們倆接交往下試試。”
“那個時柒就是個蕩婦,兒子你可要清醒啊!”
傅南城此刻真的很想將佘山會館時柒救他的事告訴父母,幫時柒說說好話,可此時他實在沒精力管,便沒再說話。
門外,高露聽到這一切,心裡猶如春筍發芽:這幾天我一定要好好利用機會,讓他父母更信賴我,讓他依賴我!
時柒在廚房看傅南城的藥熬好了沒有。她知道高露信不過,所以只敢親力親為,並且只要自己經手的東西都會用嘴巴嘗一嘗,確保無事才餵給傅南城。
過了兩天。
傅南城明顯好了很多。
這天半夜,高露經過傅南城的房間,看到時柒正趴在他床沿上睡得正香,傅南城也沒醒。旁邊的凳子上放著一杯清水,想必是時柒喝的。
高露靈機一動!想整整她。
便輕輕脫下鞋,將腳趾放進杯子水裡攪拌摩挲,很快上面就飄著一層死皮和穢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