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她嗓子本就不適,加上喝了那麼多烈酒,一整晚和一個上午又都在昏迷中沒有進水,才以致於此。
她努力使聲音成型:“傅南城……是、是你嗎。”
瞬間,整件襯衣已經被徹底開啟,她彈彈的飽滿白嫩的……暴露在空氣裡,涼颼颼。
一片溫熱的吻覆了上去。
她就這樣站著,奮力推開胸前的腦袋,卻怎麼也使不上力,也發不出一點聲音。淚水順著她眼角滑下,浸溼了裹住眼睛的白色紗布。
她逃她掙扎,卻被輕而易舉地困住雙手。
想喊,聲音卻那麼微小。
她抬手打,錘上的拳頭猶如撓癢。
只能任由男人雙手捧著她背,長久地、肆無忌憚忘我地親著那裡。
時柒本就微弱,加上此刻渾身輕飄飄的感覺,很快便暈厥了過去……
再次醒來時,衣服已經完整地穿好,耳邊傳來裴聿的聲音:“你醒了。”
聽見他聲音的一剎,時柒瞬間哭出來,想將剛才的一切告訴他。突然間她怔住了。
“裴聿……剛剛那人是你嗎?”
“什麼?”
“……沒什麼。”腦海裡突然冒出很多不好的想法,剛才那樣的情形,自己手無縛雞之力,任何一個人都有可能。
甚至是陌生人!
想到這,時柒瞬間有種前所未有的失落和心痛,她聳著肩膀,徹底在裴聿面前暴露出自己最脆弱的一面。
裴聿輕輕攬住她,哄小孩般:“不哭,我在。”
時柒再也顧及不了那些有的沒的,她雙臂環上裴聿的肩膀,抵在他胸膛,淚水瞬間打溼了他的衣衫。
“剛發生了什麼?”
時柒搖搖頭。
攬著她的手停頓下來,他沒有繼續逼問這個話題。
轉而說:“是滬商會的秘書告訴我你在這,你們昨晚究竟怎麼回事?”
時柒擰了擰眉,便將昨晚的經歷告訴了他。
裴聿自嘲地笑笑:“是我平時少教導你了嗎?那樣的場合你怎麼會主動參與?”
“……”時柒垂睫,臉上一絲悔疚。
雖然她在百樂門呆了一年多,但性質倒是單純得可以,就是陪客人跳跳舞。用腦程度遠不及來幻仙這兩個多月。對於商業性質的飯局,她確實參不透也領悟不深。
“時柒啊時柒,我該怎麼評價你。”裴聿勾起嘴角,拿舌頭頂了下右臉,隨即又想到了什麼,神情變得認真起來——
“到現在你心裡還裝著他?”
“無所謂了。”時柒抿抿唇,舒出一口氣。
他面上仍舊是紈絝般的漫不經心,喉間卻滾過一絲滾燙的苦澀。
……
此時,傅南城正開著車去往警局,昨晚的事情還沒有結束。日本理事館派人去警局立案調查這事。張局長雖與傅南城是朋友,但日本軍官也不是隨隨便便就能得罪的。畢竟當下局勢,軍統與日本人還存在合作。
傅南城瞬間成了官司纏身的人。
她想起昨天時柒奮不顧身推開那個人,害怕子彈射中他。心中酸楚就一層一層蔓延上來。
那個女人,他分明已打算放過她,放她去和他出雙入對,可她為什麼偏又要出現?為什麼要救自己?
他現在,卻只能眼看著她屬於另個人,面上卻要維持起碼的禮數和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