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裴丹梧已經忍無可忍。
她喚來保安:“快,趕緊把這個瘋女人給我轟出去!”
時清清被保安拖拽住手臂掙扎起來,一邊撲騰一邊嚷嚷:“這是我姐姐的婚禮,我是今天新娘子的妹妹,憑什麼趕我走?!”
時國海幽怨地盯著臺上的時柒:“真沒想到,你竟然能眼睜睜地看著你妹妹被外人驅趕!”
說完,他捂住胸口,齜牙咧嘴的,彷彿心裡承受著巨大的痛楚。
時柒慌了,連忙走下來,扶住時國海:“爸你沒事吧?”
她雖然一向怨恨父親是非不分,但此刻看見時國海難受,心理卻是莫名錐心的疼。
裴丹梧皺緊眉,衝保安比劃著:“還愣著幹什麼,趕緊趕他們走啊!”
兩名工作人員加保安一起,架著時國海和時清清就往廳外走。
時柒看著難受,“別拽他們,他們知道走。”
時清清見狀瞬間得了勢,甩開保安,大聲說:“大家想想,如果傅南城真的跟新娘子沒什麼,為什麼會莫名其妙幫一個女人墊付她外婆的醫療費,還一年之久。是嫌錢太多了嗎?”
“在座的都是滬都有頭有臉的人,你們會平白無故地給一個陌生人錢嗎?”
此言一出,大家紛紛蛐蛐,都很贊成時清清的話,再次將目光投向今天的新娘和傅南城。
時柒:“我說過傅先生雖給我外婆墊付藥費,但我沒有欠他。”
“你說你有回饋,那你回饋了他什麼?身體嗎?”時清清輕蔑地笑。
傅南城陰狠地瞪著時清清:“我和時柒小姐從沒有半點糾纏。”
事已至此,他只有堅定地咬死。
就在時柒認定今天必定難逃其咎的時候。
就看見剛剛慈愛醫院的那名胖護士畏畏縮縮地說:“剛剛我回憶了一下,之前來我們醫院墮胎的也許不是時小姐,我現在才記起來,也許是另有其人……”
臺下:“譁——”
時清清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狠狠地盯著護士,“你什麼意思?不是說好了來作證的嗎?”
裴聿淡淡地看著臺上,眸色漸深。
既然她可以被金錢收買一次,那就照樣可以被二次收買。若是牆頭草急用錢的話,那就直接拿更多的金錢餵飽她……
但凡錢能解決的事,於他而言都是小事。
時柒也覺得奇怪,怎麼這護士突然就推翻了之前的言論?她看了看裴聿,他聊賴地打了個呵欠。
就聽見胖護士繼續說:“清清小姐,可能真的是我們弄錯了。”
“可剛剛你都說新娘子不顧及姐妹情分。那既然你是她妹妹,你又何須這樣對你姐姐?”
時清清沒想到護士會反過來指責自己。
一時啞口。
裴丹梧深重地嘆口氣,拐到兒子身旁:“聿兒,你看看你找的這是個什麼物件!這樣家庭出來的人,哪一點配得上咱們裴家?”
這時,裴家的七大姑八大姨也拉著裴聿的母親一番叨叨,建議他們立即終止這場婚禮,給裴聿介紹真正上流社會、有門有面的大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