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間,一大群人簇擁著裴聿和時柒將他們送回裴宅,又纏著他喝了些酒。裴聿酒量很好,但也遭不住這些人一杯一杯地灌。最後,還是裴聿的哥哥說:“洞房花燭夜,金榜題名時,我說你們怎麼回事?不怕人家新娘子也等不及?”
大夥七嘴八舌打趣:“裴聿,今晚上小心你的腰啊。”
時柒咳嗽了兩聲!
裴聿看了眼時柒,勾唇:“天天有練,腰好著。”說完開玩笑地將眾人轟出院子,簽著時柒的手一一同他們道別。
眾人嬉鬧散去~
剩下時柒和裴聿兩人,突然就有點尷尬。
時柒:“我去洗澡。”
“一起洗。”裴聿突然擋住她的去路,壓低身子,一把將她橫抱,輕輕鬆鬆,彷彿她沒有分量。大步往浴室裡走。
時柒掙扎:“我自己可以走!”
“你都已經是待宰的羔羊了,乖點,待會我才會輕點~”
關上浴室的門,裴聿放下時柒。
她轉身就去拉門把手,就被他用一隻胳膊撐住門。
他力氣太大,時柒怎麼也拉不開。
於是她慢慢轉過身,撲了撲睫毛:“你看著我,我不好意思。”
畢竟裴聿是老手,時柒在他面前怎麼都覺得自己菜。
“那要不我幫你脫。”
時柒一把將胸口捂住:“我自己脫。”
裴聿邪魅一笑:“如果你再這樣,我只好用舌頭幫你脫囉……”
說完,像小獸一般邪惡又挑釁地躬身瞅著她。
時柒面露羞赦,眼底不停遊移,忐忑的樣子看得裴聿要流鼻血了。
狹小逼仄的空間,兩個人的喘息都越發加重。裴聿扭開浴缸籠頭,開始嘩啦啦放熱水。空間很悶很溼很熱……
此刻,雖然她已和裴聿已經是夫妻。但從一個人到另一個人,這種感情的轉換上,她還是有些不太適應。
但她既然是裴聿的妻子,且裴聿那麼保護她,尊重她。若是她再躲閃,難免有點太不尊重裴聿的感受。
於是她開始一點一點解開自己的外衣,洗浴室的空氣很悶溼,悶得她的臉粉嘟嘟,脖子也是。
裴聿就這樣將目光從她的臉頰滑到她的脖子、鎖骨……隨著她一點一點地解開,裴聿的鼻子流出了一柱鮮紅的液體。
“該死!”他罵了一句,趁時柒沒看到,果斷背向她。
“你怎麼了?”時柒停下手中的動作,轉到他面前看。
裴聿滿身的豪情已經快壓抑不住了,嘴唇湊了上去。就被時柒用手擋住:“哎呀!你都流鼻血了!我去醫藥箱拿點東西給你止血吧!”
“喂、喂、不用……”
時柒已經開門出去。
被他一把攔腰抱回,從她身後躬著身子摟住她,脖子膈著她的脖子,鼻血仍舊不停地在流:“瀉瀉火就沒事了。”
瀉火?大冬天哪來的火?
時柒一摸自己脖子上的血跡:“不行,先給你止血!”
“呵。”裴聿低頭淺笑。
於是兩人坐到會客廳沙發上。
他裹著厚厚的軍大衣,赤著小腿穿著拖鞋,盯著時柒給自己擦止血粉,又夾起一朵棉花堵住他鼻子。凍的瑟瑟發抖,眼睛看著時柒,心裡卻已經想出了二十多種姿勢……
最後實在忍無可忍,他直接向時柒撲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