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麗美:“這這這怎麼可能,我明明看見清清進了你房間,我還以為、以為……”
傅南城冷峻地睨她一眼。
這時,時柒也迅速趕了過來,站在門口淡定地望著屋內,眼裡說不出什麼滋味。
時清清用被褥蓋住全身,瞬間哭出聲:“南城哥哥、媽,你們聽我解釋!”
這種場合下,縱然是平日裡從不打女人的傅南城也忍無可忍,衝上前去,拽住時清清的頭髮,就準備摑下去。
抬起巴掌的一刻,卻遲遲沒有落下。
王麗美看見女兒被欺,一副拼了老命的樣子攔在時清清面前:“你憑什麼打她,我女兒不是這種人,一定是有什麼誤會!”
時清清害怕極了,這事要是傳出去,自己苦心經營的名媛形象連同時家的聲譽,將毀於一旦,若是爹知道了,一定會將她打死!
事到如今,她也無計可施。
轉頭看著傅硯之支支吾吾地說:“是他,是硯之哥哥逼我的……”
傅硯之本來已打算替她抗下所有罪名。
但此刻由時清清嘴裡說出來,心裡卻是“咯噔”一響。
可一看到這個女人哭得梨花帶雨,想起那日確實是自己酒醉後犯下錯誤,連忙替她辯護:“是我逼她的!這事不怪她。”
時柒倚著門低頭揉了揉太陽穴。
傅硯之:“時清清,你當我傻嗎!”
“南城哥哥,我們什麼也沒有做,相信我,剛硯之哥哥只是脫光了我的衣服,如果你還不信……那、那就讓我死了算了!”說罷跳下床,佯裝著朝對面牆上撞去。
傅南城眯縫著眼等她撞。
卻被傅硯之一把拉住,聲音近乎哀求:“舅舅,我真的只是脫光了她,沒有做你腦子裡想的那種齷齪事!”
傅硯之不善於說謊,但為了清清的清白,白著臉編造出一個謊言。
“畜牲!”傅南城雙目赤紅,一記重拳打在傅硯之臉上。
傅南城踉蹌了幾步,鼻血汩汩冒出。
王麗美見狀,顫抖著手指著時柒:“是你!你剛剛故意消失,你騙我……”
時柒不屑於解釋,直勾勾與她對視。
王麗美心頭一顫,轉而對著時清清一頓哭喊:“女兒啊,你連男人的手都沒碰過,今日怎麼這麼不知廉恥!”
時清清立馬跪下:“媽,女兒也沒有辦法,女兒也不想啊!”
王麗美裝出一副要將她就地陣法的樣子。
就被衝上來的傅硯之護在身後:“要怪就怪我,不關她的事!”
王麗美嘆息一聲:“我們家清清一個黃花大閨女,清清白白,跟男生說句話都會臉紅,被你糟蹋了,以後誰願意娶她,叫她以後可怎麼做人吶!倒不如死了算了!”
說完,一副要將時清清掐死的模樣。
傅硯之想起那夜並未見紅,但事後時清清解釋,說自己學腳踏車時候摔破了,他便信了。
傅南城一把將傅硯之抵在牆上,聲音低沉危險:“為什麼要那麼做?你難道不知道她是你未過門的嫂子?”
“這都怪你!”傅硯之突然爆發:“如果不是你一直對清清不理不睬,她會傷心難過會寂寞?如果不是你一直隱瞞你認識時柒,我會對她單相思那麼久?都是你的錯!是你把清清害成這樣!把我害成這樣!”
“夠了!”傅南城一聲怒喝:“婚約作廢,你們二人立馬離開這裡,我不想再見到你們!”
時清清一聽,立馬裝暈過去。
傅南城此時已經憤怒到極點,理智已經徹底被沖垮。
他重重關上門,冒著大雨走出傅公館。
天色黑壓壓一片,他站在鐵門外,一時不知道何去何從。雨水汩汩灌進領口袖口,鑽入眼睛,卻如雕塑般失去知覺。
時柒撐傘跟了出來。
她小心翼翼上前,卻逢上傅南城麻木寒涼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