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分鐘後,餘軍滿臉血跡,如同死豬般癱軟在地上,黃偉指著餘軍問我:“遠哥,差不多了吧?媽個比的,骨頭還賊硬,拳頭都腫了。”
此刻的餘軍,顯然已經失去往日的傲氣,苟延殘喘著。
我吊著一支菸走過去,“餘軍,你想巴結王家兄妹,所以你當然可以替他們隱瞞事情的真相,其實事情的真相已經不重要了,王家兄妹鐵了心要搞我,我沒活路,但臨死前也得拉幾個墊背。很不幸地告訴你,你就是其中之一。”
當初我被餘軍毒打的時候,也是這般狼狽,當時我就暗暗發誓,有朝一日,一定加倍奉還回去。
餘軍強忍著疼痛,咧嘴冷笑道:“你敢殺我嗎?”
“敢不敢,你很快就知道了。”我從玻璃櫃子旁邊扯了一個食品袋,吹了口氣,然後套在餘軍頭上……
餘軍的呼吸變得急促……
或許他此刻也能體會到,被沉入江底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
窒息而亡是最痛苦的死亡方式,因為不會立即死亡,期間會激發出對活下去的渴望,但越是想活下去,就越顯得無助和崩潰。
餘軍本是餘家的長孫,從小沒吃過苦,我料定他無法承受這種折磨。
果然,很快餘軍就開始求饒,身體也拼命地掙扎著。
拿掉口袋的一瞬間,餘軍大口呼吸著空氣,發紫的嘴唇漸漸變得正常,黃偉蹲下去啪的一巴掌扇在餘軍臉上,像打皮球一樣隨意,“那就說吧,我的餘大少。”
餘軍全都招了。
後來又從餘軍的口中打聽到陸明的訊息,當我們出現在病房裡的那一刻,陸明似乎已經意識到了一切,但看到餘軍滿臉淤青,陸明也放棄了反抗。
四人坐進車裡,黃偉開車直奔王家。
我點了支菸,說道:“餘軍,到了王家,我希望你還能如實交代一切,如果你敢變卦,我就先要你的命。”
餘軍徹底服軟了,臉上看不見半點傲慢。
恰在這時,我的手機響了。
是餘薇打來的電話。
遲疑片刻後,我接通用平常語氣說道:“這麼快就睡醒了?”
“我在醫院,你去哪了?”餘薇的聲音裡面帶著淡淡的怒火,“傷得那麼重,誰允許你出院的?”
“你別問了,我去做我該做的事。”說完我就掛掉電話,怕餘薇再打過來,於是直接關機。
目光眺望著車窗外掠過的建築,我不由地嘆了一口氣。
如果沒有昨天那件事,此刻我和餘薇應該在民政局辦復婚手續,順利的話,今晚就能洞房花燭。
但計劃總是趕不上變化。
此去王家凶多吉少,不知道我和餘薇還沒有再續前緣的機會。
但該面對的早晚要面對。
就算王家是龍潭虎穴,今天我也要闖一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