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待在這裡我會憋瘋的。”
“那也比餘軍殺了你強得多!”張無賴翻著白眼,沉思片刻後,張無賴繼續說:“真要想去人多的地方,那就用易容術改變你的相貌。”
“易容術?”我愕然,“真的存在嗎?”
“為師這身本事,只有你想不到的,沒有我辦不到的。跟我來。”說著,張無賴就將我帶到裡面的小房間,從外面看只是一個很小的房間,但走進去才發現裡面別有洞天。
房間很大,而且還有暗室。
暗室裡放著各種稀奇古怪的東西,還有一些刀劍兵刃,正上方的牆上供著一個靈位,但字跡已經模糊,看不清是誰的靈位。
所謂的易容術,其實就是透過各種辦法改變原有的相貌,最常見的方式就是化妝,但張無賴明顯不屑於用這麼低階的手段,而是將一張人皮面具嚴絲合縫地貼上在我臉上,剛開始黏糊糊的,隨著粘液晾乾,整張臉又感覺十分僵硬。
張無賴拿來鏡子,遞給我說:“這只是最初級的易容術,從某種層面上說,還算不上真正的易容術。等以後有機會,為師再傳授你高階易容術。”
我管它低階還是高階,只要能改變我的模樣,不被認出來就行。
拿著鏡子照了照臉,還別說,雖然戴著人皮面具不舒服,但模樣真的是發生了巨大的變化,除了眼睛,幾乎沒有破綻。
但眼神這東西,除非是最親近的人才能分辨出來。
換句話說,有了這張人皮面具,我就可以隨意出現在冰城每個角落,甚至是站在餘軍面前,他也未必知道我就是陸遠。
下午閒著沒事,張無賴也不知道去哪了,如同神秘消失一樣,於是我就戴著人皮面具去了江邊,途中遇到一個賣各種眼鏡的小商販,我猶豫了一下,最後買了一副墨鏡戴上。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戴上人皮面具和墨鏡,恐怕爸媽都認不出我是陸遠。
此刻江邊是人頭攢動的畫面,有消防員、民警、以及餘宏昌一家三口,而且江邊已經拉起警戒線,圍觀的市民都被遠遠隔開。
其實以餘家的能量,想找到我被投江的位置並不難,畢竟城市每個角落都被攝像頭覆蓋了。
不知道他們已經打撈多久,但能看到的是餘薇早就以淚洗面,泣不成聲。陳蓉心疼地將餘薇抱在懷裡安慰,餘宏昌則仔細地注視著江面。
但註定他們不會有任何收穫。
“餘先生,方圓百米之內,我們都已經潛入水底尋找過,但始終沒發現那個木箱,昨晚後半夜的時候,這條江開閘放水,而這裡正好靠近閘口,說不定木箱已經被江水捲到下游去了,請餘先生放心,我們會擴大搜尋範圍,爭取儘快找到木箱。但就算找到木箱,恐怕裡面的人也凶多吉少了,餘先生要有心理準備啊……”
說話的正是我之前遇到的那個男警,陳國祥。
餘宏昌無奈地點了點頭,強顏笑道:“大家都辛苦了。”
“這是我們分內之事。還有一件事,昨晚事發之後,那幾個嫌疑犯就駕車離開了冰城,走的是國道,一路上監控不多,所以我們還無法確定他們藏身的位置,回頭我向上級請示一下,能不能加派一些警力支援我們。”
“這明顯是一場有組織有預謀的暗殺事件,無論如何也要找到他們,查出誰是背後主謀,將其繩之以法!”餘宏昌態度強硬地說,“另外,這件事也要儘快通知陸遠的家屬,好端端一個人說沒就沒了,真不知道老陸他們該如何接受這殘酷的事實,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