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姐只顧專心開車,期間一言不發。
我和餘薇坐在後排,餘薇穿著黑色吊帶裙,版型略顯寬鬆,裙口很高,只能隱約看到溝壑的最上沿。外面是一件薄如蟬翼的襯衣。
微卷的長髮披肩,臉上略施粉黛,整個裝扮讓人不由得眼前一亮。
車廂裡散發著餘薇身上淡淡的香味,令人心曠神怡。
但我此刻根本無心享受,我在想餘薇怎麼知道我住在張道陵的家裡,她是不是已經猜到我就是陸遠了?
我滿腹狐疑,餘薇也沒有說話,車廂裡唯有一首輕音樂緩緩播放著。
餘薇忽然摘掉眼鏡,露出那雙依然很水靈的眸子,充滿光澤,帶著靈動的氣息。
“真沒想到袁先生是張大師的高徒,這麼說,柳家柳茜茜和袁先生是師兄妹的關係咯?”餘薇端坐在旁邊,腰顯得十分纖細,腹部也絲毫沒有贅肉。說話的時候,餘薇嘴角噙著一抹淡淡的微笑。
不管了!
只要餘薇沒有戳破這件事,我就依然還是袁路。
“她比我早拜師,按規矩我得叫她一聲師姐。”我如實說。
“袁先生是什麼時候拜張大師為師的?”
“不太久。”我含含糊糊地說。
餘薇淡笑著點了點頭,“張大師是高人,袁先生拜在他的門下,將來必定也能成為人中龍鳳。對了袁先生,我只知道你姓袁,但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呢。”
我說我叫袁路。
“袁路?”聽到這話的時候,餘薇的眉頭忽然一緊,就連開車吳姐也忍不住猛踩了一下油門,車忽然猛地竄了出去。
“吳姐,你怎麼了?”餘薇問了句。
吳姐忍不住從後視鏡裡看了我一眼,滿臉複雜地說道:“小姐,姑爺叫陸遠,袁先生叫袁路,我聽到袁先生的名諱,忽然想起姑爺了。”
“陸遠的名字倒過來就是袁先生的名諱,確實有點巧。”餘薇若有所思地說道。
我心裡發慌,訕笑道:“是啊,當初我和陸遠就是因為名字認識的。呵呵。”
餘薇倒也沒有再糾結這個問題,而是讓吳姐開車去君悅會所。
下班的高峰期,路上十分的擁堵,車走走停停,浪費了不少時間。等車開到君悅會所外面的時候,天已經擦黑了。
下了車,餘薇笑著問:“袁先生知道這家會所的老闆是誰嗎?”
我明知故問道:“是誰?”
“我大伯的兒子,餘軍。”說到這裡,餘薇忽然看著吳姐說:“吳姐,你就別進去了,先回去吧,晚點再開車過來接我。”
“小姐,我不在你身邊,你能照顧好自己嗎?”吳姐擔憂地問。
餘薇卻淡淡一笑,“不是還有袁先生嗎,他是陸遠生前最好的朋友,他會照顧我的。袁先生,我說的對嗎?”
我還能說什麼,當然是拍胸口說沒問題。
“袁先生,那就麻煩你了,小姐的視力不太好,您多費心。”吳姐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