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他也御劍離開。
楚嵐望著二人遠去的背影，眼中寒光閃爍。
白靈依靠近楚嵐，低聲道：“他們不會罷休的。”
“我知道。”楚嵐握緊天霄劍，聲音冰冷，“正好……我也沒打算放過他們。”
白靈依眉頭緊蹙，壓低聲音道：“楚嵐，陳長老和李忠袁都是天靈境強者，以你現在的實力，若他們聯手發難，你很難全身而退。不如……我們回宗後立刻求見宗主李劍銘？若能得他庇護，至少能暫保安全。”
楚嵐沉默片刻，目光深沉地望向遠方雲海，緩緩搖頭：“不妥。”
“為何？”白靈依急道，“宗主向來公正，未必會——”
“天霄劍的誘惑太大。”楚嵐打斷她，聲音冷靜得近乎冰冷，“它是上古神兵，劍鞘更是秘境至寶，二者合一，威能足以讓任何武者瘋狂。李劍銘雖是宗主，但誰能保證他不會動心？”
白靈依一怔，隨即臉色微白。
她不得不承認楚嵐的顧慮是對的——在真正的至寶面前，所謂的“公正”往往脆弱不堪。
“那怎麼辦？”她聲音發緊，“難不成要把天宵劍交出去不成？”
楚嵐指尖輕輕摩挲天霄劍鞘上的古老紋路，忽然冷笑一聲：“不必，既然他們想要天宵劍，那就看他們有沒有這個本事！”
“我楚嵐是不會怕他們的！”
他轉頭看向白靈依，眼中閃過一絲決然：“回宗後，你立刻與你師父匯合，與我撇清關係，後面要發生的事情，我不能連累你。”
“這樣不行？！”白靈依一把抓住他的手腕：“你是我的朋友，我白靈依豈能不管自己的朋友？！”
“放心吧，我不會有事情的。”楚嵐嘴角勾起一抹危險的弧度，“天劍宗內，可不止李忠袁和陳長老兩個派系……”
白靈依猛然醒悟：“你是想——借力打力？”
楚嵐沒有回答，但眸中寒光已說明一切。
……
與此同時，前方雲層中。
李忠袁與陳長老並駕齊驅，二人靈力傳音，密談不休。
“那小子不肯交劍？”李忠袁陰聲道。
陳長老冷笑：“敬酒不吃吃罰酒。不過無妨，回宗後立刻以‘私吞至寶、殘害同門’的罪名拿下他！屆時天霄劍自然歸我們所有。”
李忠袁卻眯起眼睛：“陳長老，劍只有一把……你我之間，又該如何分配？”
陳長老笑容不變，袖中手指卻悄然捏緊：“此事容後再議。當務之急，是絕不能讓其他長老——尤其是‘那位’知道天霄劍的存在！”
二人對視一眼，彼此心照不宣。
……
雲海翻騰，劍光破空。
天劍宗巍峨的山門已隱約可見。
楚嵐望著那片熟悉的群山，緩緩握緊劍柄。
“這一局……就看誰能活到最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