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父人脈廣計程車兵面色灰白,還活著的禁衛軍士兵低聲抽泣,似乎在哀嘆自己的命運。
但人類的悲歡並不相通,葛蘭只是一味的催促詹姆:
“快講啊,你到底是怎麼收拾那個法師的?”
詹姆猶豫了一會兒,才開口講道:
“那個法師,就是我們這次行動的目標,科維厄。”
“好!”
葛蘭的手被反綁著,但這並不妨礙他想出別的法子來慶祝——他抬起屁股,在車廂座板上猛的一頓,車輪發出一聲沉悶的呻吟:
“哈哈,值了!能把這傢伙給弄死,哪怕是現在就被砍了也值了!”
旁人不知道,他們這些御前侍衛卻明白,這些年科維厄是如何勾結貴族,一步一步將國王架空的。
再加上這次行動蒙受的損失,說葛蘭恨活啃了科維厄也毫不誇張。
笑過一陣後,葛蘭繼續問道:
“別停呀,告訴我你是怎麼殺了他的?我跟你說,對付這種傢伙可得小心。得先把手打爛,讓他用不出魔法來,才能…”
“我沒能殺掉科維厄。”
“什麼?”
“我沒能打贏科維厄。”
詹姆悶悶的說道。
馬車裡忽然安靜了一會兒,葛蘭的臉皮抽了抽,勉強笑道:
“正常,正常,畢竟這傢伙在布魯格活動了這麼久,有點保命手段也是正常的——那你有給他留下點什麼沒?”
詹姆看著地板,慢慢的說道:
“我是說,我沒能打贏…”
戰馬響亮的喘息著,不安的刨著蹄子。
它的眼睛蒙著,因此看不到沿途那些燃燒著的障礙物。但瀰漫在空氣中的氣味,和周圍嘈雜的喊聲卻叫它萬分焦躁。
“來吧,好馬兒,衝啊!”
詹姆俯身貼近馬兒的脖頸,在它耳旁低聲鼓舞。隨即,戰馬像是聽懂了一樣,奮力揚蹄。
風帶走了些許灼熱感,馬蹄扣砸在地面上,發出擂鼓般的聲音。那法師卻不知道在想什麼,定定地站在原地。
“死啊!”
詹姆怒吼著,穩穩端著長槍。
他不關心這個狗孃養的術士在打什麼主意,他只想把槍尖送進這傢伙的臉裡!
嘭!
眼看距離越來越近,術士的身影忽然從面前消失。
隨著一聲悶響,戰馬毫無徵兆的向前撲倒,馬背向前傾斜成一道死亡的斜坡。
馬失前蹄——這個名詞閃電般掠過詹姆的腦海——在騎馬作戰面臨的種種意外中最危險的之一。
在外力的阻攔下,戰馬由狂奔驟降為靜止,整個過程快到連眨眼都來不及。騎士往往來不及做出反應就會被拋飛出去,動輒筋斷骨折。
詹姆也被拋飛了出去。
面對飛快逼近的地面,他的手臂前伸,似乎是妄圖用胳膊推開大地。
可當接觸到地面的瞬間,詹姆非但沒有對抗,反而主動內收肩膀,帶動身體順勢朝著收肩的一側翻滾過去——落地受身!
詹姆像個大車輪一樣,在地面上一連翻滾了好幾圈才卸掉戰馬的衝勢,並奇蹟般的沒有折斷任何一根骨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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