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呢?”古月娜頓了頓,“我對那個小鬼一點興趣都沒有,要不是那傢伙作死,還不會變成這樣呢。”人家琴酒好好的做任務,招誰惹誰了?結果你非得去偷拍他,換誰都不能忍。
灰原哀的目光微微沉了下來,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遊戲手柄的邊緣。古月娜的回應太過輕描淡寫,甚至帶著幾分事不關己的嘲弄。
“你明明早就察覺了吧?”她壓低聲音,彷彿在陳述一個既定事實,“工藤新一的‘消失’和江戶川柯南的出現不是巧合,只要深究一下就能明白。而唯一的阻礙是,沒有人會相信工藤新一變成一個小學生。”
而這個阻礙,在古月娜這位組織最核心的成員中,也是沒用的。古月娜輕笑一聲,指尖捲起一縷銀髮:“哦?那你覺得我該怎麼做?直接告訴琴酒,工藤新一其實沒死變成了小學生?”
這話琴酒信嗎?
琴酒級別很高不假,可是琴酒只是一個行動組的長官,論許可權完全不如貝爾摩德,對於組織研究藥物的目的也是一知半解。吃下了A藥變成小學生的事情,琴酒都可能覺得魔幻,畢竟他只是個沒的感情的打工仔(殺手)。
說到這,古月娜歪了歪頭,眼底帶著幾分戲謔:“恐怕他只會覺得我在耍他,然後臉黑的結束通話電話。”
灰原哀沉默了一瞬,她知道古月娜說的沒錯。琴酒的行事風格向來簡單粗暴,他只相信親眼所見、親手確認的事實。APTX-4869的“返老還童”效果,對不知情的他而言,無異於天方夜譚。
“所以,你打算放任不管?”灰原哀的聲音冷了幾分。
“管?”古月娜嗤笑一聲,“我為什麼要管?組織裡每天死的人還少嗎?多一個工藤新一,少一個工藤新一,對我來說有什麼區別?”
灰原哀默然。她知道古月娜說的是實話——在組織的世界裡,人命不過是棋盤上的棋子,而古月娜,顯然是個冷眼旁觀的棋手。她抬起頭,“那麼,你為何要救我呢?又為何告訴我這些.....你的目的是什麼,摩根?”
古月娜終於停下了遊戲,轉過頭,紫色的眸子直視著她:“因為有趣啊。”
“有趣?”灰原哀不明所以,只見古月娜繼續開始打遊戲,而且還是把聲音調到最大。聽起來非常尷尬的音樂和語音刺痛著灰原,她的眉頭緊皺。“你什麼意思?”
“就是這個意思.....”古月娜一邊打著遊戲一邊回答道,“就如同看螻蟻掙扎那般,你們的這些破事來取悅我,讓我感覺愉悅,於是就這麼做了,沒有任何目的。”
聞言,灰原哀的呼吸一滯,隨即轉身就走。
她見過許多勾心鬥角,有無數的算計與陷阱,可唯獨看起來很有趣,令我感覺愉悅這個回答,出乎了她的預料。不僅僅是第一次見,還是.....過於的獵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