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本冰美式,半塘,加冰。“
咖啡店內,從黑衣組織下班的古月娜將現金交付給店員,找到一處位置靜坐等待。不過,等來的並不只有咖啡,還有一碟草莓蛋糕。抬起頭,是一個棕麥色面板,留著金色碎髮的英俊青年。
青年穿著咖啡店的工服,露出和藹的笑容,看起來宛如鄰居家的大哥哥那般。然而,古月娜對他並不感冒,看了眼桌上的甜品,問道:“我記得……並沒有點草莓蛋糕,你這是什麼意思?”
“算是本店的贈品,看到女士這麼美麗,這蛋糕算我請你的。”青年將托盤往旁邊挪了挪:“我只是覺得這款草莓蛋糕的酸甜度,和冰美式的焦苦很配。”
他拉開對面的椅子坐下,工牌上“安室透”三個字隨著動作輕輕晃動,“我叫安室透,24歲,是這裡的兼職店員,偶爾也會幫客人推薦搭配。”
古月娜的目光在他工牌上停留半秒,然後垂下眼眸:“不必了,我對甜食沒興趣。”紫色指甲反射出燈光,看起來略顯妖豔:“如果只是為了搭訕,你可以離開了。”看起來,古月娜似乎非常的謹慎。
與她的謹慎相比,安室透則是顯得非常自來熟,很熱切的向她介紹店內的產品和拉家常。但是,古月娜似乎都不怎麼感興趣。
“看來是我唐突了。”安室透笑著聳聳肩,卻沒起身,“其實,咖啡的調製就像調酒那樣,都需要用心去搭配合適的物件,不然……之後讓咖啡的味道變得更難喝,從而勸退客人,乃至店鋪倒閉。”
空氣安靜了幾秒,古月娜放在膝蓋上的手指幾不可察地動了動。她抬眼看向安室透,那雙深邃的眼眸裡像是落滿了寒星,卻又在某個瞬間閃過一絲極淡的波瀾,那一絲的謹慎最終也變為了嘲弄。
“你似乎很擅長把簡單的事情說得複雜。”她的聲音比剛才進店時清晰了些,帶著點不易察覺的疏遠,不過語氣似乎緩和許多了:“咖啡就是咖啡,客人願意喝就喝,不願意走便是,哪來那麼多門道。”
安室透聞言反而笑了,眼角的弧度柔和了許多:“看來是我表述得不夠好。”
他身體微微前傾,手肘搭在桌子上,姿態顯得更誠懇了些,“我的意思是,像您這樣的客人,大概不會滿足於選單上的常規選項。與其推薦那些千篇一律的口味,不如多花點心思琢磨。”
“琢磨如何讓我成為回頭客?”古月娜打斷他,語氣裡聽不出喜怒。
“不。”安室透搖搖頭,指尖輕輕敲了敲吧檯的木紋,“是琢磨如何讓這杯咖啡,配得上您此刻的心情。”話語一落,古月娜將腦袋垂下,臉藏在陰影之中,“如君一席話,今日受你的教導了。”
說罷,她抬起頭,眼眸中的紫意變得澄澈起來,但是笑容卻顯得格外詭異,“比如說,我應該關注下,是哪個無良商販,把摩根和波本的牌子互換了……這樣,會讓購買酒水的客人感到很困擾呢。”
看到古月娜詭異的笑容,安室透臉上的溫和似乎凝固了。旋即,他臉上的表情突然一變,顯得略黑的棕麥色面板之下,是一雙炯炯有神的目光。配合上他穿著咖啡店員工服的模樣,看起來分外的違和,太過的平常了。
“有心情來試探我,是朗姆的命令吧,波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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