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月娜淡淡一笑：“只是運氣好，他自己摔倒了而已。”
“好了，我先把包包還給那位女士了，回來請您吃飯。”就在這時，警笛聲由遠及近，幾輛警車迅速駛來，停在了路邊。“我先處理這邊的事情了。”
“好，工作順利。”
古月娜也沒有多做停留，而是也叫來一輛計程車。車窗外的霓虹燈在夜色中流淌成彩色的河流，當計程車穿過幽暗的小巷時，輪胎碾過積水的聲音格外清晰。
車剛停穩，她便利落地推開車門，高跟鞋踏在潮溼的路面上發出清脆的聲響。從包裡摸出鑰匙插入鎖孔，她抬手按了按太陽穴，屋內燈光亮起。
“總算回來了。”
回到家中的古月娜並未多做停留，而是握著從醫院拿回來的檢查報告，來到工作臺，開啟電腦。以‘摩根’的許可權，酒廠近期的資料和研究都在其中。
“果然.....”當開啟一個名為【霜度】的檔案後，古月娜眼眸一縮，敲動的手指也停了下來，“烏丸蓮耶那傢伙按捺不住，還是開始研究了。”
檔案中，不僅僅有各種血型的匹配實驗，還有注射的‘小白鼠’實驗圖片，只不過，烏丸蓮耶的研究進展不大。凡人無法匹配龍血，要麼爆體而亡，要麼變成畸形的人形肉塊。
【人類永遠無法觸及神的領域。】
這句話是三十年前，烏丸蓮耶最後一次與自己見面時候說的。恐怕那時候，烏丸蓮耶就已經耗盡自己交付給他的龍血了。但古月娜沒想到，這個老頭的魄力這麼大。
不轉告自己的情況下繼續研究，不過從他那通電話的表現，那傢伙怕是已經付出了某種代價了。
【B型血，注入2cc，17秒後胸腔爆炸；AB型，1.5cc，36小時異化為無意識鱗甲生物】。
滑鼠輕輕划動，調出最後一組實驗影像。畫面中，一個模糊的人影被束縛在實驗臺上，四肢抽搐，面板下彷彿有無數細小的鱗片在蠕動。鏡頭劇烈晃動，伴隨著撕心裂肺的嚎叫，隨後的畫面戛然而止。
【摩根，研究只能到此為止了.....】
一封郵件突兀的出現在電腦螢幕上，那是烏丸蓮耶的烏鴉標識。
【既然如此何必當初？】
古月娜敲擊著鍵盤，給對方發過去。沒多久，電腦螢幕上又傳來了一封郵件：【我很抱歉，摩根。我擅自違反了協議，如今的代價，是我自作自受。】
古月娜眼眸一縮，她沒想到這傢伙倒非常坦然的接受了現實。
【那麼，你還要繼續嗎？】
【不，不需要了......也許這就是命運，上帝不會寬恕我的。況且，我的身體已經不能支援我太久了。】古月娜盯著螢幕上烏丸蓮耶的最後一封郵件，指尖懸在鍵盤上方，短暫地停頓。
【……你倒是比我想象的更清醒。】
她最終還是敲下這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