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樣子還在為剛剛魏叔雲的表現而生氣。
只是她孔若蓮不動。
可不代表別人不會動!
正當魏叔雲準備拿起那塊殘磨繼續磨墨時。
魏叔雲左手邊的李韻兒,用手帕擦了擦嘴角。
提著坐塌的墊子來到魏叔雲身旁!
“大掌櫃不介意的話,小女子願與大掌櫃研磨~”
聽到那給耳朵做SPA的嗓音。
魏叔雲不自主的抬起頭。
看著李韻兒那並不出挑的面容,眼裡似有星辰!
有聲音好聽的小姐姐給磨墨,魏叔雲自然不會拒絕!
“好啊,那就勞煩姑娘了,在下還真是不擅長磨墨。”
聽魏叔雲擱這兒‘找回面子’的不善磨墨。
周圍的人皆是鬨笑出聲。
“大掌櫃還真是個妙人兒,寫的一手好詩,居然不會磨墨!”
“這倒是千古奇聞吶!”
尤其是崔邑那群國子監的小弟們,笑的那是一個前仰後合!
“哈哈哈哈哈!一個大居士連墨都不會磨!這說出去誰信啊!”
“就是就是,您咋不說您連硯臺都沒碰過呢?”
“這高陽居士真能裝啊!”
被笑話的魏叔雲也不生氣。
在李韻兒挽袖捻起墨條磨墨時。
笑著給周圍食客拱手道:
“讓諸位見笑了,見笑了啊!我這也是第一次……嘶!?”
魏叔雲剛想解釋是第一次磨墨。
突然感到腰間一痛!
脖子右擰一看,居然是孔若蓮伸手掐了一下自己!
魏叔雲被掐的嘶聲,疑惑的看著孔若蓮。
不成想孔若蓮掐完就抱著手臂,氣呼呼的扭過頭去了……
摸不著頭腦的魏叔雲,好像反應過來什麼。
回身看到那位聲音好聽的鄰家大姐姐。
一身白裙,像小媳婦兒似的,臉上浮現些許桃花嫣紅。
低頭捶著髮絲,乖巧的給自己磨墨。
魏叔雲這才明白過來。
‘臭妹妹這是不樂意了啊?’
欣賞著李韻兒那越看越耐看的容顏。
魏叔雲嘴角忍不住一挑。
‘還真把自己當成所有人的白月光了是吧?讓你不樂意的還在後頭呢!’
念頭一頓。
磨好墨的李韻兒乖巧的把硯臺放在魏叔雲身旁。
順帶還把筆架上的筆,雙手拿給魏叔雲!
“大掌櫃請執筆~”
“多謝姑娘研墨。”
魏叔雲大方的接過沾好墨的毛筆,絲毫沒感覺到右側有一股殺氣……
放好鎮紙壓住宣紙。
魏叔雲稍作思考,紅中面具似乎露出一個詭異的微笑。
只見魏叔雲捻起毛筆,上去就是用顏體一頓掛擋!
看到魏叔雲擱哪兒揮筆潑墨!
周圍的人都忍不住湊近欣賞。
“好新奇的字型!”
“是啊!這是什麼字型!如此蒼勁有力!”
“筆力渾厚,氣勢雄渾啊!”
聽到食客們讚不絕口的討論,生悶氣的孔若蓮也忍不住誘惑。
‘真香’的來到魏叔雲右側偷看。
只不過這一看,孔若蓮就覺得不太對勁兒!
“夾岸復連沙,枝枝搖浪花。”
“月明渾似雪,無處認漁家?”
讀出魏叔雲寫的詩,孔若蓮迷茫了!
“這……這是蓮花嗎?”
聽到孔若蓮疑惑的聲音。
有位經常跑船的食客忽然拳掌相合道:
“迎風搖曳,月光映襯似雪,大掌櫃這寫的是蘆花吧!?”
聽這位一解釋,反應過來的孔若蓮,指著魏叔雲氣的全身顫抖!
“什麼!蘆花?!你!!!”
剛停筆的魏叔雲,嘴角隱藏那一抹笑容。
故作一臉迷茫的表情,向右側的孔若蓮無辜道:
“哦!?蘆花不是蓮花嗎?抱歉,孔姑娘,我是個‘花’痴,我分不清,真的分不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