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來得及檢查腿上的傷口,陳虎立馬把灰狼的腦袋給按住!
灰狼的爪子劃在陳虎的肚皮,胸膛,腰上各個位置。
陳虎沒有太多技巧,忍著全身上下的疼痛,粗暴的卡住灰狼的脖子。
陳虎全身上下的勁都使在雙手和腰上,爭取把這畜生徹底壓在地上。
萬一讓他從地上重新蹦躂起來,那危險的將會是自己。
狼嗷嗷吼著,呼吸變得急促。
陳虎好不到哪去,肚子胸膛幾乎全被狼爪撓破皮了!
糾纏許久。
陳虎都快分不清是自己身上散發出的血腥味,還是灰狼嘴巴的腥臭味。
就這樣持續了四五分鐘,直到灰狼徹底斷氣。
陳虎才敢鬆開雙手,大口的喘著氣,又立馬撿起地上的大石塊抵在灰狼的嘴巴里面。
接著全身一直冒著汗,這是體溫失衡的表現,趕緊撿起地上的豺狗皮披在自己的背上,接著抱著灰狼蜷縮在一起。
緩了許久,陳虎的心跳才逐漸平穩。
撿起石塊繼續像之前一樣,不斷的砸灰狼的脖頸。
灰狼皮又不像豺狗這麼軟,陳虎鑿了許久,只把灰狼脖子上的狼毛颳了幾撮下來。
陳虎把撇斷的木棍,用尖銳的那頭插在灰狼脖頸上,在用石塊墊著砸!!
費了一番勁,才把木棍戳進灰狼脖子那層皮裡。
陳虎一鼓作氣又弄了幾次,終於在灰狼脖子上開了一道五厘米的口子。
“媽的,沒有刀還真挺難弄的!”
陳虎說著,嘗試幾次後依舊把灰狼皮扯不下了。
最後陳虎實在沒辦法,只能在灰狼的肚皮上戳幾個洞。
接著把灰狼扛在肩上,灰狼血順著身上的孔洞流了出來。
灰狼血量足,陳虎立馬覺得自己像是洗了一個溫水澡。
等全身溫感起來後,陳虎把豺狗皮披在自己背上,再把灰狼後腿搭在肩膀上。
一米多長的灰狼像被子一樣,把陳虎的後背包裹的嚴嚴實實的。
“嚯!”
陳虎頓時感覺後背熱乎起來,特別是之前涼颼颼的屁股也熱乎了不少。
陳虎按照自己規劃的路線向他們靠近……
陳虎跟王國慶的方向是面對面走著。
狼嚎聲沒有了,王國慶才繼續往前擠。
大寶跟小寶突然拼命的朝一個方向使勁!
要不是賀珍拽著它倆的鏈子,估計這兩個小傢伙早就衝過去了。
“國慶叔情況!”賀珍喊了一聲。
王國慶立馬警惕起來,倒是章海波不怕,向大夥說著:“怕什麼!?勞資們手上都有武器,並且還有兩杆槍,根本就不帶虛的!”
但王國慶根本就不敢讓新生村的人冒險,於是決定往後撤。
大寶、小寶見他們沒懂自己表達的意思,急的在原地轉圈圈。
見這些人往後退,大寶,小寶圍著賀珍轉圈圈。
賀珍聽著這倆小傢伙的叫聲,不像是碰見動物,於是讓王國慶和章海波停下。
王國慶之前是聽過嘟嘟和來福,發現黑熊時的叫聲。
當時的叫聲急促且有力,而大寶和小寶的叫聲卻比較尖銳。
“怎麼回事?!該不會是肚子餓了,不想走了吧?!”章海波講。
“不對!”
王國慶斬釘截鐵說著。
他讓章海波留下來,保護大家的安全,他決定上前一探究竟,他猜測一定是這兩傢伙發現陳虎了!
“賀珍,把你家的狗借給我一條!”
王國慶講後,牽著大寶就出發。
大寶在前面跑著,王國慶跟在後面一直攆著。
陳虎越走越迷糊,他摸了一下自己的額頭,好像發燒了。
然後低頭又看了一下自己的身子,還有小腿,大腿上的傷痕。
他判斷自己現在,應該處於感染階段。
持續高燒,有點像狂犬病的症狀。
陳虎捧起地上的雪,敷在自己的臉上,讓自己儘量保持清醒。
他拖著狼,繼續往前走著,步伐越來越慢,腳下的步子感覺越來越重。
噗通!
陳虎一頭栽在雪地裡,閉眼前他好像聽見嘟嘟、來福的叫聲,喃喃自語著:“難道重活這一世,就這麼草草收尾了嗎?”
給阿珍買金手鐲,金項鍊……
給家裡蓋磚房……
帶爸媽過上好日子……
還沒參加好兄弟的婚禮呢……
……
陳虎感覺自己這一世的遺憾比上一世的遺憾還要多。
他覺得這樣死的話,太不值得猛的睜開眼睛。
“醫生,我男人醒了!!”
聽見微妙的聲音,陳虎眼睛咕嚕的瞥了一眼邊上的人。
陳虎頓感詫異,不敢相信眼前的人,開口講道:“阿……阿珍……”
賀珍聽見自家男人喊自己,立馬哭出聲來,“我……我以為再也見不著你了。”
在病房外的爸媽、兄弟全都湧進病房裡來。
陳虎這才確定自己是被救了。
“你小子真是命大!多虧了你家這條狗,不然老子還真的找不到你!還有!你這小子真掉在錢眼兒裡了,暈倒了都不忘抱著那頭140斤的灰狼!”
王國慶大聲講著,屋外的護士提醒著:“醫院不準大聲講話!不然把你趕出去。”
王國慶立馬不講話了,開始講陳虎的事情。
……
陳虎這才知道,原來自己在昏倒前聽見的叫聲是大寶的叫聲。
大寶,小寶嗅著自己的味道,然後帶王國慶來攆自己,還有被他們送到醫院這件事。
“害!”
陳虎喃喃自語著,今後大寶,小寶沒開飯,全家人都不敢動筷子。
陳虎自嘲著,但依舊對誰敲暈自己這件事兒耿耿於懷。
那人居然想把自己敲暈,扔在山上,想讓山上的豺狗、灰狼把自己咬死。
但陳虎相信憑藉大寶、小寶的嗅覺,肯定能在村裡把那人給抓住的。
縣治安局的人過來讓陳虎做了下筆錄。
畢竟這是在醫院!
受的傷?怎麼造成的?
大夫一眼就能瞧出,何況還是大半夜送過來的,這就很蹊蹺。
於是醫院負責人,立馬報了警。
做完一番筆錄後,縣治安局的人全體高度重視,立馬派人去烏蒙山下的六個村莊,調查、走訪這件事情。
這時醒酒的王立業看著屋的棉衣棉褲,整個人的腦袋都是蒙的。
他記起來了,當時喝了點酒,又恰好碰見陳虎從村裡出去,接著一棍子把他給幹蒙了,然後拖在山上,把他衣服扒光。
王立業想到這裡的時候渾身沒勁。
他該不會是死了吧?!
王立業沒有半點興奮,只是恐懼與害怕。
死人了,我肯定會坐牢,槍斃的。
他看著屋裡那套嶄新的棉衣、棉褲。
燒了?
現在天這麼黑,如果在家燒東西的話,肯定會被周圍鄰居瞅見的。
說不定當場就撞見自己!
人贓俱獲,那自己完蛋的更快!
聽著外邊的警笛聲,王立業越來越慌,陳虎肯定是死了,他們應該是來抓我的。
王立業穿好衣服褲子,抱著陳虎的那套棉衣、棉褲出了村。
走在兩村交界的位置,把棉衣、棉褲扔在土溝裡面。
王立業又想了一下。
不行!丟在兩村交界的位置,肯定會被人懷疑的,那是很快就能查到自己頭上。
他趕緊抱著衣服,丟在大羅村村口。
想的是隻要被哪個倒黴蛋撿著了,那時就咬死這事情與自己沒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