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國慶!這哪有你插嘴的份兒?”
王建國同樣拍案回應,他比王國慶要大幾歲,自然能講這話。
作為王氏宗族的王三公見他們在祠堂嚷嚷,立馬調和。
“都少說一兩句,今晚讓你們是來表態投決的,而不是來吵架的。”
兩人火氣緩了下來。
王建國依舊對著村裡老人喋喋不休著,“我親眼看見新生村的人揹著揹簍把蘿蔔從王大偉家揹出去的,肯定是那小白眼狼搞的事情。”
王三公皺眉,看了他一眼,心裡自然知道他講這話是何用意,無非是讓村裡上一輩人全站他那邊。
畢竟老一輩對新生村之前打死村裡人的事情一直耿耿於懷,全記恨了大半輩子。
“王建國你少說兩句!”
王三公等他講完才制止,這也是為了彰顯自己不偏袒任何一方,關鍵是王建國說事情與王大偉本身沒有任何關係,所以才任他說完。
“等雪停了,就把大偉繼子送到新生村,他們新生村的人不仁,我們可不能學他們就行。”
王三公的話沒有一人反對,畢竟幾十年了丁家橋的人都是這樣排外。
即使陳洋洋改了姓與同村人生活相處了五年,大家都依舊覺得他還是外人。
特別是村裡哪家哪戶有東西不見了,立馬想到的就是陳洋洋偷到新生村去了。
“三公,白眼狼的事情好說!要是大偉哥心裡默許,或者睜隻眼閉隻眼咋辦?”
王建國講。
“王建國!你狗日的怎麼說的話?你是懷疑大偉哥也參與了?你別忘了!你這命可都是大偉哥從山上一步一步把你背下來的。”
王國慶喊道。
“王大偉的恩情我到死都記得,可是一碼歸一碼!我建議明日公審王大偉!”
王國慶聽到這話忍不了了,馬上和王建國扭打在一起。
他是經歷過的人,也知道公審意味著什麼?
意味著沒有的事也必須有事。
王國慶按著王建國邊打邊罵。
“公審!老子讓你公審?!都過去這麼久了還提!”
周圍人拉都拉不住,直到他打解氣了才鬆手。
“這事就這麼了了!誰要再提公審的事,就別怪我今後打著獵物不分肉了。”
丁家橋獵戶分兩類,一類是王國慶這種經過專業訓練有槍的獵戶,另一類則是使用原始打獵工具的獵戶。
而王國慶則是村裡現在獵戶隊隊長,他每年秋冬季都會帶人上山打野豬分給村裡人吃。
他說不分肉,那就一定會不分肉,祠堂聚攏的全是明白人,並且王三公今日讓大家來只是講陳洋洋的事情,後面的事不過是王建國借題發揮。
王國慶撂完話,就去找王大偉。
王大偉知道後,想了好久才開口。
“國慶,審就讓他審吧,難不成還要把我趕出去?笑話!我啥沒經歷過,老子又不是被嚇大的。”
王國慶聽著他大哥的話略帶生氣。
躲在門後的陳洋洋聽見談話內容後,二話不說從屋裡溜走去找陳虎。
陳虎聽見屋外傳來滴滴答答的聲音,一開始沒注意,還以為是冰錐掉在屋外石臺的聲音,直到聽見有人在外喊自己名字。
“不是我去喊章傑嗎?怎麼他又來找我了。”
陳虎抱怨著去開門,竟然看見的是陳洋洋。
陳洋洋穿著單衣、單褲,抱著雙肩、蜷縮在一起,嘴皮子都烏黑了。
“虎哥,你再不醒,估計我得凍死在門外了。”
陳洋洋含糊不清講著,下巴都快抖掉了。
陳虎趕緊把自己身上的舊棉襖搭在陳洋洋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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