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我們這是書局,練武的話,請您出門左轉去武館問問。”
眼神古怪的打量著齊修,夥計耐著性子指了指門外的方向。
面帶尷尬的走出了尚泰書局,齊修撓了撓頭。
想當然了啊。
還以為這個世界是古代背景,武林秘籍就隨處可見。
真正的武功秘籍又哪會放在這種誰都能買的書局裡。
順著書局夥計指的方向,齊修來到武館一條街。
站在街口,墊著腳往裡面看了看。
七八家武館並排而立。
每家武館的門口幾乎都站著幾個身穿練功服,體格健壯的漢子。
寒冬臘月,天寒地凍。
這些武館學徒卻彷彿一點都覺不著冷。
哼哈吼嘿的舉著石鎖,捶打木樁,練得頭頂呼呼冒白煙。
“這也是在變相的打廣告吧。”
攏袖看著那些滿身肌肉的大漢,齊修咂了咂舌。
這麼多武館,也不知道哪家比較靠譜。
正當齊修猶豫著去哪家武館諮詢時,一雙大手突然從後面拍在了他的肩膀上。
熟悉的力道捏的他臉色一青。
“齊先生,你這麼在這啊?”
臉上掛著笑,身後跟著一男一女的錢玉川站到了齊修面前。
“二少爺,這麼巧。”
齊修無奈輕揉了揉肩膀。
這二少爺人倒是不壞,就是這手勁也太大了。
看了看一側的武館一條街,錢玉川來了興趣:
“齊先生這是想……練武?”
“那倒沒有,只是近日用功過甚,所以想學些強身健體的法子,壯壯筋骨。”
擺了擺手,齊修自然不會和錢玉川吐露自己的真實目的,隨口說了個理由,遮掩過去。
“哈哈哈,原來如此。
不過這等小事,齊先生找我不就行了,
這些武館教的都是花架子,沒甚大用。
這樣,明日中午我去玉澤的小院尋你,好好教你兩招!
記著等我啊。”
一陣豪爽大笑,也不管齊修答不答應,錢玉川扭身便帶著那一男一女離去。
“呃……”張口還想要婉拒,可一想到錢玉川那種性格,齊修搖頭一笑。
盛情難卻,盛情難卻啊。
有了錢玉川橫插一槓,齊修沒再往武館街裡去,扭身從東市的春來酒樓打包了三菜一湯,拎著回了家。
……
雪下了幾天,總算是晴了。
積雪一化,晚上氣溫降低。
路上就結出了一層厚厚的冰,十分的滑膩。
步履蹣跚,小心翼翼的回到小院門口,齊修抬起袖子擦了擦鼻子上的汗。
這一路他生怕把花了三錢銀子打包的飯菜摔了。
走的是謹慎小心。
兩裡多路愣是花了小半個時辰。
“練武這件事要提上日程了,我這身子著實太過孱弱。”
回到堂屋,齊修放下飯菜,坐在椅子上微微氣喘。
一邊唸叨著,一邊抬眼看向門上貼著的白紙。
紙上字跡沒有變化。
見到【鎮】字元沒有消退,齊修眼神一緩。
十天前在錢府見到的那兩具屍體,他刻骨銘心。
回到家住後。
他每天晚上都會用【鎮】字元將門窗封住。
為此他還發現,書寫【鎮】字元並不是沒有消耗。
而是會隱晦耗損他的精力。
五張【鎮】字元就是他目前的極限。
達到極限後,就會極度心慌,四肢無力,像是低血糖發作一樣。
至少要休息兩個時辰,才能恢復大半。
且寫在白紙上的【鎮】字元不會一直有效果。
其中蘊含的神異只能持續一天時間。
一天過去,符裡的金光就會消散。
【鎮】字元也會重新變成一張普通的白紙。
確認了家裡沒有什麼髒東西進來,齊修起身洗了洗手,對著打包回來的飯菜,大快朵頤。
水煮肉片、石磨豆花、糖醋里脊、酸辣湯。
雖說都不是什麼名貴的菜式。
可對於過了兩年多清苦日子的齊修而言,卻是極好的珍饈。
將桌子上橫掃一空,齊修解開腰帶,摸了摸微微鼓起的肚子,滿意打了個飽嗝。
這,才是人過的日子啊。
吃飽喝足,齊修起身收拾好碗筷,剛剛走到屋門前。
貼在門上的【鎮】字元。
突然微微亮起金光。
似是感應到了什麼。
臉色一變,齊修趕忙低下身子,透過門上的柵格,小心翼翼朝著外面看去。
都十天了,這都能找來?!
現在還是大白天啊!
院門沒有關。
明晃晃的太陽照在地面的冰塊,反射的光芒很是刺眼。
一道僵硬木然的身影徑直掠過齊修家門口。
朝著這條巷子的深處走去。
不是找我的……
靠著門板上,一會功夫額頭上已經滿是汗珠的齊修鬆了口氣。
可很快他的臉色又凝重起來。
錢府裡的東西已經跑出來了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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