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色陰沉的錢玉川不斷打量著身旁這連綿不斷的小攤位。
距離大師兄交代的事情,已經過去將近二十天。
這段時間,他前前後後跑遍了寶河縣的藥鋪,鬼市也來了三四趟。
可那兩樣東西,愣是一樣都沒找著。
眼看著大師兄和一眾師兄弟的眼神愈發不善,他急的是抓心撓肝,卻又不得門路。
只能再來鬼市碰碰運氣。
“喂,臭嘴七,我讓你幫我留意的東西,有訊息了嗎?”
來到一處角落,錢玉川屈指彈出一枚銀豆,對面是個瘦骨嶙峋,衣衫邋遢,渾身還散發著一股腥氣的男人。
“呦,您來了。”
連忙接住銀豆子,臭嘴七嘿笑抓撓著身上:
“要不說巧了不少,今兒市裡還真有您要的東西。”
“當真?”
眉頭一挑,錢玉川追問道:
“在哪?”
“嘿嘿,您別急啊,人又不會跑,就是我這辛苦費……”兩指不停搓揉,臭嘴七訕笑連連的伸了伸手。
“德行,還能少得了你的。”不耐扔出一錠銀子,錢玉川催促:
“快帶我去!”
“得嘞,您請著。”
銀子到手,臭嘴七帶頭往前走去。
……
“就是他?”
站在齊修的攤位前,錢玉川狐疑的盯著面前的攤主,又掃了掃他的攤子。
攤位不大,三個瓷瓶,一塊老紅木符牌。
“就是他,你別看他這符牌樣子不咋滴。
那是真好使啊。
嘉宜府有個叫薛老六的女兒被一個邪修霸佔。
也是死馬當活馬醫買了這傢伙的符牌。
伱猜怎麼著,好傢伙,一符牌下去,什麼邪法魔功當場啞火。
沒了邪法護體,那邪修被薛老六當場擒獲,一頓折磨,那傢伙老慘了!
後來這哥們的名聲就傳開了。
不過他這人也怪,每次來就只賣三塊符牌,多了不賣。
而且他這符牌不能一直儲存。
最多五天,符牌就會失效。
你要買可得抓緊,一會不見得還有。”
聽著臭嘴七煞有介事的介紹,錢玉川蹲下身子,伸手想要拿起那枚符牌看看。
“不買別摸。”斗笠蓋著臉,齊修悶聲開口。
“呵,有脾氣,我喜歡。你這符牌怎麼賣?”笑了笑,沒有其他路徑,錢玉川決定試一試。
“符牌不賣。”
摘下斗笠,戴著一張蒼白麵具的齊修指了指攤位上的瓷瓶:
“金鎖補氣壯腎湯,男人的常青樹。
一百兩一瓶,三瓶起售。”
皺眉扭頭看了臭嘴七一眼,錢玉川沉聲道:
“什麼藥要一百兩一瓶,我不需要,這符牌……”
“本店現在優惠大促銷,購買三瓶金鎖補氣壯腎湯,可獲贈符牌一枚。
你真不需要?”
盯著對面這張似笑非笑的白色面具,錢玉川深呼一口氣:
“好,我要了!”
“得嘞,呈您惠顧,一共三百兩銀子。”麻溜利索的講三瓶金鎖補氣壯腎湯包好,齊修拎起那塊符牌一併遞給錢玉川。
“如果這東西沒有你說的那麼好用,臭嘴七,你就待在船上一輩子別下去了。”
輕哼一聲,錢玉川拎著東西大步離去。
“呵呵,捆綁銷售確實省事不少,臭嘴七,這是賞你的。”摸出一錠銀子扔給臭嘴七。
今天一天又進賬九百兩,齊修美滋滋的收拾著包袱。
照這麼下去湊齊五萬兩購買真功,指日可待。
嘖,不過剛才那個人的聲音聽著有點耳熟啊……
站起身盯著錢玉川離去的背影,齊修雙眼微眯,腦海中隱隱浮現出一張喜歡豪爽大笑的面龐。
……
麻煩兄弟們往右多翻一頁給個追讀,蟹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