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走到院子,頭頂一聲輕嘯幽幽傳入耳中。
不是吧……
臉色一僵,齊修抬頭往天上一看。
一隻翼展超過三米的蒼鷹正徐徐掠過他的頭頂。
似乎是在巡視有沒有晚上想偷偷翻牆出城的。
默不作聲在院子裡站了良久。
齊修緊了緊身上的包袱,返身回屋,嘴裡隱隱還在嘀咕:
“飛吧,飛吧。
我就不信你沒有睡覺的時候。
看咱倆誰熬得過誰。”
……
一連數日。
每天只睡一個時辰,花費了大量的時間,在精神幾乎要崩潰的前夕。
齊修終於破解了那隻巡鷹為什麼可以一天十二個時辰,永不休息的秘密。
因為……
“那根本就不是一隻巡鷹。”
無奈攤了攤手,金泰將面前的酒壺往齊修的面前推了推。
“據我調查,西風軍豢養了整整六隻這樣的巡鷹,三班倒。
每班兩隻,一隻巡視城內,一隻巡視城外。
這巡鷹眼力極強。
別說是個人。
就算是隻老鼠也別想逃過它們的眼睛。
聽泰哥一句勸,一時半會別想著出去了。”
泰哥?
我還包包大人呢。
白了金泰一眼,齊修輕敲了兩下桌臺:
“這個西風軍到底什麼來頭,做事好生霸道啊。”
“嗬,濟西軍鎮出來的,當然霸道,而且這次領兵的那位旅帥袁白衣,身份不一般……”
轉動著手裡的酒盞,金泰眼神沉凝,話裡有話。
“不一般,你是說他不是個普通的旅帥?”齊修目光一動追問。
“行了行了,這些事你一個書生少打聽些。
對了,你大哥在城裡嗎?
到了這個時候,咱們兩家應該聯手才對。”
不耐的打斷了齊修的追問,沒工夫跟這個書生瞎聊,金泰心裡還是想著葉問。
一個法武雙修的高手,能沒點背景?
想出城,葉問可能是唯一的途徑。
看著金泰一臉嫌棄的表情,齊修額頭青筋一跳,很想給他一招十成功力的赤沙掌嚐嚐。
但現在百面臉譜不能隨便用了。
葉問的身份暫時出不來。
只得先在心裡記下這筆黑賬,以後再還。
“我大哥有要事,十天前就出城去了,一時半會都回不來。”
臉色一暗,金泰百無聊賴的雙手託著後腦勺:
“那就只能等著了。”
……
轉眼間又是十天過去。
封城的戒嚴令仍舊沒有取消。
只是除了不許出入外,西風軍隊對城內事務並不多插手。
縣城裡反而逐漸恢復起了正常的生活秩序。
甚至由於西風軍的威嚴狠辣。
連平日裡的小偷小摸都少了許多。
齊家小院裡。
一攏青衫的齊修彷彿又變回了那個往日賣字為生的窮書生。
手持狼毫在一方白紙上揮毫潑墨,落字珠璣。
城門閉鎖。
裡面的人出不去,外面的人也進不來。
沒有商隊往來。
糧食、肉類、藥材、甚至擦屁股紙都運不進來。
而習武練功,消耗糧肉斐然。
煉藥熬湯,也是大醫難煉無料之藥。
沒有糧肉藥料供給,齊修只得暫停武功、煉藥兩類技能的修煉。
將所有時間投於書法技能上。
眼看著書法就離三境是越來越近。
……
今天單位加班有點晚了。
照例求求追讀,感謝兄弟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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