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言從浴室聽到鈴聲。
“哥哥,你幫我看下手機。”
沒得到回應。
她以為周易出去了,扯浴巾裹上自己,從浴室出來想拿手機。
周易抬眸就見她戳在浴室門口,浴巾不大,從胸口垂到大腿,堪堪遮住臀部。
他沉眉硬聲道:“回去。”
溫言連忙轉身,卻發現浴室門關上了,她就一隻手能用,還得護著浴巾不掉。
周易看到她的一瞬就閉了眼,但腦子裡那兩條玉白筆直的腿,始終晃啊晃,讓他口乾舌燥。
沒聽到關門聲。
他睜眼,見她背對著自己,垂著頭,小聲小氣地說:“哥哥,幫我開下門。”
周易哽了下,不知說什麼好,怕冷到她,大步上前開啟門。
溫言像驚弓之鳥,“嗖”地一下鑽進去,“嘭”地用背將門頂上。
浴室門上有一條磨砂玻璃,周易看到她靠在門上,小聲質問:“我剛剛叫你,你怎麼不應啊?”
周易不解:“嗯?”
估計浴室水聲大,他沒聽到。
“我是聽見手機響,叫你又沒應,才出來的。”她有點懊惱,“我不是故意的。”
“好。”周易彎唇笑笑,“去洗澡,不然睡覺要遲了。”
溫言糯糯地嗯了聲。
有點慫的模樣。
周易無奈,她家姑娘從小臉皮就薄,這麼多年也沒長厚一點,所以他才不敢逼狠了,只能徐徐圖之。
垂眸見自己襯衫上多了塊水印子,他恍然,方才開門時她的背蹭在了他胸口。
白膩膩的。
含著晶瑩水珠。
蝴蝶骨上有一粒硃砂痣,殷紅如血。
紅與白。
刺激著感觀。
他喉結滑動了下,感覺浴室裡的水聲,都像有了魔力,勾著他的心。
去客廳取了瓶冰水,一口氣喝掉半瓶,那股燥意還是緩不下來。
周易嘆氣。
果然,這兄妹是裝不了一點了。
實在是過於煎熬……
溫言也是慌張,她有些時候好像沒法拿平常心對待哥哥,比如剛才。
她自己解釋,是因為下意識裡她覺得那是曖昧,可明明就是個意外啊!
心亂如麻。
洗得很慢,出來時,見周易拿著吹風機在等她,她坐過去,由著他給自己吹頭髮。
“這個好穿?”
溫言不解:“什麼?”
“小衣。”
她有點兒難為情地嗯了聲。
耳朵尖尖有點發紅。
讓他扣小衣太難為情,所以她網購了一體式吊帶背心,自己就能穿上,還不走光。
周易沒繼續這個話題,只道:“吹太乾傷發,去客廳玩一會兒,頭髮乾透再睡。”
溫言下意識看向他的腕錶。
沒見過比他更自律的人。
勤鍛鍊,戒口欲,作息時間晚十早六,雷打不動。
現在是九點五十。
估計能讓她活動十分鐘。
她到客廳擺積木,覺得口渴,從冰箱拿出一瓶核桃牛奶,推到周易面前。
周易擰開蓋子,遞給她,“有點涼,喝半瓶。”
“嗯。”她應得乖巧,接過來喝了一小口,垂著頭認真搭積木。
十點鐘還沒要睡的意思。
周易等不及,動手幫她搭,他思路清晰,很快就搭完了。
溫言:“……”
讓他搞得一點樂趣都沒了。
周易笑笑:“明天給你買個更大的,城堡行不行?”
溫言被他領著漱了口,躺在床上卻睡不著。
她認床。
同樣睡不著的還有顧北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