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宏雅笑笑,語氣軟了下來,“好啦,我開玩笑的,你莫要生氣。”
“再見。”
被掛了電話,段宏雅也不介意。
大約一年多前,她心裡憋屈便去少女峰滑雪,居然在因特拉肯遇到了祁蓮,那一瞬間就覺得世界好小,因著是親戚關係,兩人便結伴同行了,離開時各自儲存了手機號碼,也十分默契地都沒對旁人說起這件事,畢竟祁家到現在都沒有放棄過尋找祁蓮。另一個層面,段宏雅是羨慕這樣瀟灑的祁蓮的,不被家裡事牽絆住內心,不像她,她就像是個被祁杉控制住的玩偶,一輩子都只能為母親和弟弟而活。
傍晚,祁杉購物回來,保姆們在準備晚餐,外面雨停了,空氣很清新,祁杉讓宏雅帶她弟弟出去散步。
宏奕今天心情不錯,倒是十分配合。
散步回來後,晚餐也被擺上桌了,還是老規矩,擺四套餐具,這是祁杉的固執,好像擺了這套餐具,丈夫就還活著似的。
用餐的時候,段宏雅猶豫了會才開口:“我們可能要提前回國了。”
祁杉放下刀叉,連忙問:“爺爺身體不好了?”
“不是因為這個。”
“那是因為什麼?”
“宏洲要結婚了,就在十月一號。”段宏雅剛說完,下一秒便聽到杯子破碎的聲音,心裡驚了驚,不用看都知道是宏奕摔的,他只要一不如意,就會摔東西。
“我說過我討厭聽到段宏洲的事。”段宏奕衝著段宏雅吼道。
不知道從哪一天起,段宏洲就成為了段宏奕心裡的魔障,無法擺脫,無法超越,就那麼一直存在著,生根發芽。
“宏奕,你要學會控制。”祁杉難得嚴肅,沒有選擇縱容。
到底是懼怕著祁杉的,所以段宏奕並不能像對待段宏雅那樣隨意地對待祁杉。
段宏雅多希望這一次母親能對段宏奕說:“向你姐姐道歉。”
然而,還是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