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過了多久,兩人的戰場越來越大。
從廚房到臥室,再輾轉到溫暖的炕上,他們的衣物隨意散落,如同愛的路標,點綴在每一個角落。
屋子裡瀰漫著一種難以言喻的氣息,那是荷爾蒙在空氣中輕輕舞蹈,為整個屋子披上了一襲溫柔而又熱烈的紗幔。
兩人用最原始的方法表達著彼此的思念之情,宣洩著簡單卻充滿張力的情感故事。
即便在這零下三十度的寒冬裡,也無法冷卻他們內心如烈焰般的熱情。
然而,就在最為關鍵的時刻。
兩人忽聽“砰”的一聲巨響。
房門被人一腳踹開了。
嚇得正在炕上糾纏的兩人連忙用被子裹住自己光溜溜的身體,陳曉倩失聲尖叫。
“啊……什麼人?”
沈瑞平更是手忙腳亂,驚慌失措地看向門口,對著門外大聲吼道:
“誰?誰特媽的這麼缺德,在老子最關鍵的時候破壞額的好事?”
剛才的那聲巨響,直接把他從飄飄欲仙的雲端一腳踹到了幽深莫測的谷底,原本熊熊燃燒的激情之火瞬間熄滅。
給他造成的心裡創傷怕是這輩子都難以治癒。
下一秒,就見李天元漫不經心地走了進來,他的左右兩側分別跟著楊球娃和莊必凡。
兩人各自拿著一根麻繩,就像索命的閻羅一樣,渾身散發著濃濃的煞氣。
“李天元……哦不,小舅子,你咋來了?”
“你猜?”
李天元似笑非笑,徑直來到床前。
不等沈瑞平有所動作,他反手一拳砸在陳曉倩的面門上,對方只感到眼前一黑,便瞬間失去意識,軟趴趴地倒在炕上,暈死過去。
楊球娃從地上撿起一條大褲衩,一臉嫌棄地丟給沈瑞平。
“就這小蚯蚓還成天想著找寡婦,男人的臉都被你丟盡了。”
“嘿嘿!”
沈瑞平尷尬賠笑,眼見李天元對他沒有惡意,頓時放心不少,麻溜地穿上大褲衩。
然後,又指著李天元腳下的棉褲和棉衣說道:
“天元,幫額拿一下棉褲和棉衣唄。”
“好!”
李天元嘴上應著,卻遲遲不見其動作。
“天元,快點給額扔過來,這天寒地凍得容易感冒。”
“哦,你還知道會感冒啊?我還以為你只知道白日偷歡呢。”
李天元的話語中帶著幾分陰陽怪調,令人心生異樣。
猛然間,他的音量驟升,猶如驚雷炸響,伴隨著一揮手的動作,他朝楊球娃與莊必凡發出了不容置疑的命令:
“動手。”
唰!唰!
兩人立刻行動,閃電般地來到炕頭,一把將沈瑞平按倒在炕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其綁成了粽子。
如果仔細觀察,楊球娃和莊必凡所使用的捆綁方式正是之前捆綁野豬的那一套。
也就是說,楊球娃和莊必凡完全把沈瑞平當野豬綁了。
“小錦,你們可以進來了。”
捆綁好沈瑞平,李天元這才朝門外喊了一聲。
緊接著,許妙錦、李金鳳、李金花三人衝了進來。
李天元把剩餘的一根麻繩丟到許妙錦手中,對其吩咐道:
“人在炕上,綁結實些。”
“放心吧,我自有分寸。”
許妙錦興致勃勃,就像頑皮的小魔女一樣,似乎非常喜歡幹這種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