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天元拎起米袋,指著上面的規格和生產日期說道:
“這袋大米是我和楊球娃、莊必凡三人一起購買的,不僅莊必凡家有,我家和楊球娃家各有一袋,並且我們的規格和批次,還有生產日期都是一樣的。你說你前幾天買的,那你能解釋一下生產日期的問題嗎?”
馬戶瞬間傻眼了,這讓他怎麼解釋?
他雖然在縣水泥廠上班,可他從來沒有研究過這些東西。
說不清楚,解釋不明白。
這時候,聽到動靜的村民紛紛出門看熱鬧,把馬戶家圍得水洩不通。
再加上大家前兩天才吃過李天元和莊必凡三人打的野豬肉,此時聽到馬戶竟然偷了莊必凡家的大米,頓時義憤填膺,紛紛指責馬戶。
“媽的,這個狗東西真不是人,居然連莊家的大米都敢偷,虧他還在水泥廠上班,真他孃的丟人。”
“虧先人的東西,人家小莊多好的一個人啊,你居然殘忍地去偷他們家的大米?你還是人嗎?”
“你偷肉吃我能理解,可你身為水泥廠的工人居然偷人家的大米,真是虧先人貨,你們老馬家的臉都被你丟盡了。”
村民憤憤不平,叫罵聲不斷。
“大家安靜!”
有人出聲,示意大家安靜。
“天元不是讓馬戶解釋大米的來路嗎?咱們先聽聽馬戶這個癟犢子怎麼解釋?”
馬戶還能怎麼說?
根本解釋不清楚。
若是較真起來,只要去國營商店一查,所有事情都就真相大白了。
畢竟這個年代,買米要米票,買油要油票,買肉要肉票,查起來太簡單了。
“無話可說了吧?”
李天元目光如刀,死死地盯著馬戶,“既然無話可說,那就是承認你偷小莊家的大米了?”
“沒有,我真沒有!”
“沒有?那你敢不敢跟我去派出所,敢不敢跟我去糧站或者國營商店去查一查?實在不行把你們家的糧本拿出來,咱們看看你最近有沒有買大米?”
馬戶無言以對,再次閉嘴。
他敢去糧站嗎?
他敢拿出糧本嗎?
他不敢,只要把糧本拿出來他就完蛋了。
遠處,被莊必凡一腳踢飛的柳桂蘭本想狡辯一二,卻見自己的丈夫都預設了一切,她更不敢拿出糧本。
這個時候衝上可不就是引火燒身嗎?
索性躺在地上,繼續裝死。
李天元轉身,看向院門,對著看熱鬧的人群大聲說道:
“諸位父老鄉親,昨晚,馬戶趁著莊叔醉酒之際,偷走了莊必凡剛從縣城買來的大米,現在人贓俱獲,你們說這樣的人該怎麼處理?”
“哼,老子平生最討厭的就是小偷,好好的人不當,非要幹這些偷雞摸狗的事,簡直丟我們四坪村人的臉。”
“這樣的人就應該送去派出所。”
“送派出所多麻煩,要我說直接打斷他的雙腿扔進大通山喂狼。”
院外的村民義憤填膺,有人讓李天元把馬戶帶去派出所,有人則讓他直接打斷馬戶的腿。
今天不給對方一個教訓,誰知道明天會不會對其他人下手?
更有人想要把馬戶扔進大通山喂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