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寶貝兒子是大家的主心骨,他說什麼就是什麼。
……
時間匆匆而過,眾人吃過晚飯後,李天元一直待到深夜才回家。
自從父母給他一個月的考察期以後,深夜回家已經成為他的一種習慣。
但凡家裡有多餘的炕,他都會死皮賴臉地待在老宅,絕對不會回自己的院子。
“哎,不能抱著媳婦睡覺的日子真難熬。”
李天元一邊走,一邊嘆息。
這段時間,家裡被媳婦收拾得一塵不染,土炕也被媳婦燒得暖烘烘。
可這人啊,吃飽思淫慾。
自他重生以來都沒有跟媳婦兒親熱過,這對於一位血氣方剛的年輕人來說老遭罪了。
李天元悶悶不樂地來到院門口,剛準備掏鑰匙開門,就聽到隔壁院子傳來哼哼唧唧的聲音。
“呦,馬戶這癟犢子終於捨得回來了?也不知道王香蘭和王浩找他算賬了沒有?”
上次馬戶慫恿張大喜和王香蘭夫婦去縣城破壞他的生意,還把王浩也算計在其中。
結果,這癟犢子眼看形勢不對,居然丟下張大喜夫婦和王浩三人,帶著自個兒媳婦跑路了。
以王香蘭和王浩那睚眥必報的性格,他能躲過對方的報復?
想屁吃呢!
李天元這麼想著,推門進入大院。
忽然,隔壁院子又響起哭哭唧唧的聲音。
“富貴哥,你可一定要幫幫額啊,馬戶那個負心漢擔心王浩報復,丟下額跑路了,還說這輩子也不來四坪村了。”
“他不來好啊,我希望他永遠都不要回來,到時候我天天住你家。”
“哎呦,富貴哥,你壞死了。”
聽著隔壁院裡傳來的對話,李天元瞬間來了精神。
“霧草,這不是劉會計的聲音嗎?他居然跟柳桂蘭搞到一起了?”
“大新聞,這絕對是四坪村最大的新聞。”
聽著那極其肉麻的對話,李天元實在忍無可忍,故意輕咳兩聲。
“咳咳咳!”
隨即把將院門關上。
砰!
巨大的聲音把隔壁院裡的兩人嚇了一大跳。
“富貴哥,李天元來了,怎麼辦?”
“不礙事。”
劉富貴明明知道柳桂蘭鄰居是李天元,他還敢跟對方來家裡幽會,這說明什麼?
說明他並不擔心李天元知道這件事。
退一萬步講。
這個年代的人啊,肚子裡都沒有油腥,尤其像柳桂蘭這種留守婦女,趁著老公不在家,為了吃一口好的就可以和別的男人打秋風。
沈家門村的陳寡婦就是這樣的人。
為了在這艱難的社會中求得一線生機,她毅然摒棄了世俗的倫理束縛,堅信唯有讓自己活下去,才是至高無上的法則。
於是,她費盡心機,用盡手段,讓沈家門全村一半的男人上過自己的床,只為在這殘酷世界裡覓得一席之地。
物質上,她逐漸擁有了旁人難以企及的豐饒;
生活上,她也似乎比任何人都要來得滋潤與從容。
以至於她的前公公沈菊成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並讓黃碧秋和沈瑞平打起了她的主意。
再看柳桂蘭,不也是這樣嗎?
為了一口吃的,為了排解寂寞,為了在這個吃不飽飯的年代找一個穩定的靠山,這不就跟劉富貴搞在一起了。
“什麼叫不礙事,萬一那個大嘴巴子把我們的事搗出去,你是無所謂,可額就完了,今後額在四坪村還怎麼生活?”
這件事一旦曝光,柳桂蘭反而不擔心自己的老公能把她怎麼樣,就怕劉富貴的那個老婆娘找她的麻煩。
以對方的性格,肯定會鬧得滿城風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