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天元還在思索,究竟用什麼方法既能幫助對方,又能把這頭猞猁佔為己有。
畢竟猞猁的毛皮可比灰狼的毛皮貴多了,一張猞猁皮至少兩百元起步。
品質好些的能買到五百元,這無疑是一筆鉅款。
正想著,他定睛看向那位中年人,頓時就樂了。
“呀呀個巴子,這不是大柳樹村的王瑞龍嗎?他可是莊必凡未來的老丈人”
“幫,必須幫,不僅要幫,這頭猞猁咱們也不能要。不過,我倆警戒,讓小莊一人出手就行。”
李天元不再遲疑,當即對莊必凡吩咐道:
“小莊,該你表現的時候到了,記住我說的話,用你的弓箭射殺猞猁救人,但你堅決不能拿走獵物,不僅不能拿獵物,還要把那位大叔安全送回家,明白嗎?”
“呃……”
莊必凡撓了撓頭,眨巴著清澈而又天真的大眼睛,顯然沒有明白李天元用意。
不過,不明白不要緊,天哥怎麼安排,他就怎麼做。
李天元和楊球娃趴在高地的雪窩子裡,端槍警戒。
莊必凡從側面迂迴至目標十米範圍,拉弓搭箭,陡然把牛角弓拉成滿月狀。
同一時間,那道灰白相間的身影突然加速,在茫茫雪地上化作一道殘影。
速度之快,猶如割裂空氣的刀光,
大石背後的王瑞龍已經感受到猞猁那狂暴且血腥的氣息,可他身負重傷,雙手顫抖得跟縫紉機似的,好半天都沒成功裝上底火。
而猞猁已經騰空躍起,利爪如同鋒利的匕首徑直朝他刺來。
“完了,額王瑞龍縱橫老林子大半輩子,不成想今天要死在一頭大貓手中。”
王瑞龍絕望了,後悔了。
他想起身反抗,可染血的雙手和受傷的大腿如同灌了鉛一樣,根本無法支撐起他的想法。
他甚至能想象得到猞猁咬住自己的脖頸,直到渾身血液流乾而亡的一幕。
然而,就在猞猁距離他不足半米之時,一道破空聲陡然響起。
嗖!
一支精鋼箭矢以肉眼難以捕捉的速度從側面射來。
只聽噗嗤一聲,箭矢穿透猞猁的脖頸,強大的力量帶著它的身體重重地摔在大石上。
緊接著,又是一箭射來,直接從猞猁的眼中射入,穿透了它的頭顱。
滾燙的鮮血猶如冬日裡的暖陽撒在王瑞龍臉上,頓時讓他心如心灰。
“完了,這回怕是神仙來了都救不了我。”
他還以為是猞猁咬破了自己的脖頸,濺在臉上的血是自己的。
直到眼角餘光瞥見猞猁的屍體,王瑞龍這才如夢初醒,頓時震驚得瞠目結舌。
“好精湛的箭法。”
“不知是哪位仁兄替額解圍,王某在這裡感激不盡。”
王瑞龍拱手抱拳,想要看看是誰救了自己。
然而,四下除了呼呼的風聲,連半個人影都沒看到。
他不死心,強撐著重傷的身體,艱難地站起身,再次拱手抱拳,躬身喊道:
“不知是哪位仁兄替額解圍,煩請出來一見,王某人定有厚報。”
風聲依舊,始終不見有人回應。
李天元那叫一個來氣,這麼好的機會,莊必凡居然躲起來了。
“莊必凡,你特媽的是不是忘了老子剛才跟你交代的事了,還不趕緊給我滾下去,送王瑞龍回家。”
語落,李天元直接抓起一個雪球,重重地砸在下方的莊必凡身上。
這位仁兄啥都好,就是不會動腦,更不會好大喜功。
經此一鬧,莊必凡也不好意思再躲藏,只好笑嘻嘻地從山坡上滑下來,徑直來到王瑞龍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