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二道坎就沒路了,馬車根本不能前行,否則他們還能往前再走一點。
許妙錦盤坐在馬車上,雙手揣進衣袖,抱在胸前,絕美的俏臉上泛著興奮的笑容。
“之前我看到那血書的時候差點沒被嚇死,我以為我姐夫嗝屁了,誰曾想他讓我們來接獵物。”
“哈哈,小錦,你是真厲害,竟然能把金雕訓練到這種程度,額服了。”
“就是,金雕傳信,額還是頭一次見,如果此事為真,你將是咱們四坪村有史以來獵人圈的第一人。”
李國忠和莊有才對許妙錦豎起大拇指,那是讚不絕口。
金雕傳信,那是平生僅此一見,兩人稀奇的同時更是高興得合不攏嘴。
從今以後,金雕和許妙錦就是他們心中的寶貝疙瘩,任何人都無法將其感動。
多虧許妙錦不是李家人,也不是莊家人,不然這兩人都想族譜單開,第一頁就寫許妙錦的事蹟
“啾!”
就在這時,忽聽一聲啼鳴,一陣颶風襲來,金雕撲打著翅膀,穩穩地落在許妙錦身邊。
一雕一人四目相對,似是眼神交流。
片刻後,李國忠著急問道:
“小錦,金雕說什麼了?”
“它說姐夫馬上就到。”
“好!”
天寒地凍,但眾人的心是熱的,心情是激動的。
還好二道坎這邊的兇獸都被獵人打完了,沒打完也被趕進了老林子,否則,他們也不敢在大晚上大搖大擺地進山接人。
萬一遇到豺狼虎豹,那就芭比扣了。
“爸,快來幫忙,我們快累死了。”
就在這時,黑夜中傳來李天元有氣無力的聲音。
沒有莊必凡幫忙,僅憑他和楊球娃拉著五頭大灰狼翻山越嶺,真的很累人。
“小錦,你看著馬車,額和你莊叔過去幫忙。”
“好的,你們注意安全。”
許妙錦有金雕保護,哪怕在荒郊野外,她也不怕。
李國忠和莊有才打著火把,快步上前,沒一會就來到李天元身邊。
“天元,咋樣,今天是不是有大收穫?”
“爸,先給小莊一輛馬車,讓他送王叔回大柳樹,不然家裡人要著急了。”
李天元沒有回答父親的問題,而是指著身後的莊必凡和爬犁上的王瑞龍說道。
“王叔?哪來的王叔?”
李國忠和莊有才頓時一愣,藉著火把的亮光朝後看去。
當看到王瑞龍那渾身染血的身體時,兩人頓時一驚。
“額勒個去,王瑞龍,怎麼是你?”
“王瑞龍,你這是咋了?怎麼讓小莊拉著?”
“唉……說起來丟人。”
王瑞龍哀嘆一聲,把之前發生的事一五一十地給李國忠和莊有才講述了一遍。
“還好有天元和小莊、球娃三人幫忙,不然,你們就等著去額家吃席吧。”
“哈哈哈,受點傷不要緊,只要人活著就好。”
大家都是老獵戶了,能在猞猁手裡撿條命回來,那是不幸中的萬幸。
受點傷怎麼了?
你以為你還是年輕的時候,拎著斧頭就敢跟熊瞎子單挑?
這人啊,就得服老,上了年紀,不服老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