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且還是重力加速的情況下。
只見野豬猛地噴出一口鮮血,當場被楊球娃一屁股給坐死了。
“哎呦,額的個親孃唉。”
楊球娃癱坐在野豬肚子上,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
低頭一看,自己的褲子溼了一大片,也不知道是尿,還是融化的雪。
等李天元和莊必凡趕到的時候,野豬已經斷氣,徹底沒了生機。
不遠處,兩頭小豬仔眼見自己的媽媽和哥哥姐姐全部身死,本就重傷的它們如同無頭蒼蠅一樣原地打轉,不知何去何從。
“小莊,乾死它們。”
李天元可不會因為小豬可憐而放棄殺戮。
在這個年代,野豬不僅是生存物資,更是一筆巨大的財富。
豬肉可以換錢,肥膘可以煉油,豬頭、豬肝、豬心、豬肺等豬下水都是難得一見的美食。
一頭野豬有可能拯救一家人,甚至更多的人。
莊必凡對李天元言聽計從,直接張弓搭箭,瞄準兩頭小豬仔咻咻射出兩箭,本就重傷的它們當場命喪黃泉。
李天元伸手拍了拍楊球娃的肩膀,笑著問道:
“還能走嗎?”
“嗚嗚嗚,天哥……額……額……”
楊球娃看到李天元和莊必凡的瞬間,眼淚如就像連線的雨珠,嘩嘩地往下流。
剛才生死時速,他只有一個信念,那就是求生。
此刻,緊繃的神經鬆弛下來,讓他有種在鬼門關走了一遭的錯覺。
越回想剛才,想越後怕,越想哭得越大聲。
這時,射殺最後兩隻小豬仔的莊必凡從不遠處走來,指著楊球娃的棉褲,憨憨地問道:
“楊哥,你,你的褲襠怎麼溼了?”
“褲襠?”
楊球娃瞬間止哭,連忙用手摸了褲襠一把,面不改色地說道:
“哦,這個啊,可能是剛才粘在褲襠上的積雪融化了。”
“那我怎麼聞到有一股尿騷味?”
“尿騷味?可能是野豬的吧。”
楊球娃一本正經地胡謅謅,打死他都不能承認自己尿褲子的事實。
就在這時,天空中突然傳來一聲啼鳴。
“啾!”
尖銳的啼鳴刺破蒼穹,瞬間打破了兩人的對話。
緊接著,一隻大鳥從天而降,以兩百公里的時速俯衝向一頭小豬仔子。
正在給業主放血的李天元頓時一驚,心中暗道:
“真是怕什麼來什麼。”
剛才圍獵的時候,他就想過這場圍獵動靜太大,血腥味太濃,肯定會招來飛禽猛獸。
沒想到,他們還沒來及打掃戰場,金雕就已經按捺不住,想要在他們手裡奪食了。
“小莊,球娃,你倆抓緊時間打掃戰場,儘快運送野豬下山。”
“天哥,那頭小豬仔……”
這時,楊球娃也反應了過來,翼展超過兩米的黑影掠過樹梢,鋼構般的利爪扣住小豬仔的腦袋,鋒利的爪子已經扣住小野豬的天靈蓋。
“操!”
莊必凡的箭矢擦著雕翼掠過,扎進凍土三寸深。
李天元已經竄出十米開外,五六式在他手中拉出殘影。
金雕鼓動的氣流捲起雪霧,爪下一百多斤的小豬仔竟似無物。
“敢在老子手上奪食,那就要付出沉重的代價。”
李天元甩掉氈帽,露出熱氣騰騰的腦袋,朝著金雕飛起的方向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