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天元就像一個話嘮,喋喋不休地說著。
他可以不管野豬的得失,但這隻金雕必須弄到手。
可他又不敢直接上手抓,畢竟這傢伙是空中霸主,是名副其實的猛禽。
不得已才用這種方式一直跟著。
終於,金雕走不動了。
一頭扎進一尺多厚的積雪中,虛弱得直不起身子。
李天元瞅準時機,一個縱身,直接飛撲到金雕面前。
同時,雙手聯動,快速用鐵絲捆綁住金雕的雙腿,又用自己的腰帶捂住對方的眼睛,最後固定好受傷的翅膀,這才將其抱在懷中。
“終於抓到你了!”
再說楊球娃和莊必凡這邊。
李天元走後,楊球娃漸漸恢復狀態。
不管莊必凡怎麼問,他始終都不承認自己被野豬嚇尿的事實。
“額說你個憨憨,有完沒完了?還不抓緊時間下山,你想讓山上的那些傢伙下來,要咱倆的命嗎?”
“楊哥,額一直不明白,雪花融化後為什麼會有尿騷味?”
\"說了是野豬尿,你特媽的還問個錘子。\"
楊球娃扯著褲腰暴跳如雷,冰碴子從鬍鬚簌簌掉落。
莊必凡蹲在爬犁旁,用木棍戳著結成冰晶的\"地圖\",滿臉困惑:\"可野豬明明在後腿撒尿...\"
\"閉嘴!\"
楊球娃一腳踹在爬犁上,發出沉悶的響聲。
“老子再說一遍,是野豬滋了我一身,明白?”
“哦,原來是野豬的尿,不是楊哥你的啊。”
莊必凡一邊幹活,一邊小聲嘀咕。
沒一會,他就把五頭野豬全部綁在爬犁上,
“楊哥,額保證回去之後不跟村裡人說你尿褲襠了。”
“啊……莊必凡,你個憨貨,這是野豬尿,不是我的尿……”
楊球娃快要崩潰了,自己怎麼就遇到這麼個憨貨。
這種刨根問底,不達目的誓不休的做事方式著實讓人抓狂。
莊必凡可不管這些,軸得跟一根筋似的。
不過,兩人吵歸吵,鬧歸鬧,手上的活是一點都沒落下。
等到李天元抓回金雕的時候,他們已經把五頭野豬運到了七道梁。
只要翻過前面的山樑,就算到了大通山外圍,再走個把小時就到四坪村了。
“咦,你倆的速度還挺快。”
李天元看到兩人哼哧哼哧地拉著爬犁,連忙迎了上去。
楊球娃黑著臉,惡狠狠地瞪了莊必凡一眼,埋怨道:“要不是這個憨貨問東問西,我們早就過七道梁了。”
“哦?小莊都問什麼?”
李天元好奇,莊必凡究竟問了什麼讓楊球娃如此生氣。
只見莊必凡嘿嘿一笑,單手握住肩上的麻繩說道:
“天哥,額就問了一下楊哥身上的雪水為什麼會有尿騷味?結果楊哥就打我罵我。”
“哈哈哈!”
李天元本就心情大好,而今聽到這句話,差點沒把自己笑岔氣。
“小莊啊,等進了村子,你要麼別說話,要麼永遠都別提你楊哥的事。”
“為什麼呀?”
“沒有為什麼,你記住我的話就行。”
“哦,好的,天哥。”
莊必凡敢跟楊球娃叫板,也敢跟楊球娃對著幹。
但對李天元,他是發自內心的佩服。
李天元說什麼,他就聽什麼,無條件服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