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錚笑了笑，“嗯。”特別想。
沈檸盯著他瞧，心裡也明白，這個男人有責任心懂擔當，他覺得她和孩子是他的責任，所以他會選擇承擔，無關其他。
她動了動嘴唇，想說什麼，可是在男人窅黑的瞳眸下，她低下頭說：“對不起……”
羅錚心裡一跳，“為什麼道歉？”
“我不該當著那麼多人的面打你。”
他是爺們兒，也要體面，當著那麼多人的面被自己媳婦打，這以後傳出去少不得被人笑話。
羅錚握著她的手說：“我情願你能多打我幾巴掌，越重越好。”
不管如何媳婦兒如何氣他打他，都無法償還這些年對他們娘仨的虧欠。
手被他握在掌心，沈檸呼吸一滯，更不敢看他，聲音細如蚊蠅，“你……幹嘛？”
“媳婦兒，該說對不起的人是我，我姑常說我腦子缺根筋，現在想想也確實是，我還不如大安活得通透明白，兒子說的對，哪有夫妻不吵架的，也沒人像我一樣，跟媳婦兒吵完架就不回家的，害你和孩子吃了那麼多苦。”
沈檸咬著唇，前世她恨了他一輩子，可是他也確實不是故意的。
她沉默了半晌，他也盯著她看了半晌，她說：“你回來就好了。”
他將她的手握得更緊了一些，她能明顯感覺到他呼吸裡的酒氣帶著某種滾燙的熱力噴灑在她的面龐上，沈檸臉上不知不覺湧上了血氣，一直通到耳後根。
灶膛裡的火光把兩人都染上了昏曖，牆壁上映著彼此明滅的光影。
沈檸心裡很汗，緊張得呼吸都變了調，廚房本來就小，他這麼一個大高個進來立刻就變得逼仄狹窄起來，那是一種無形的壓迫感。
羅錚笑了笑，鬆開了她的手，“我來燒火，你去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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