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什麼?只是配合調查。”
佩岑靜來到他身邊,壓低聲音,“你我都知道,這件事就是若晴做的,如今她被那些人供出,我怎麼能不著急。
“我自有辦法。”
“你有辦法救若晴?那你還不趕快去?”
“不要著急,只有口供,沒有物證定不了若晴的罪。”
“我要的不僅僅是定不了罪,若晴之後是要嫁給雋深的,她的身上不能有任何汙點。”
“我知道,她是我的女兒,我自然會為她考慮周全。”
許逢慶一臉高深莫測的表情。
此時,許若晴在警局裡,直直地看著前面的警察。
“我再說一遍,我根本不認識那些人,我也什麼都沒有做過,至於他們為什麼會坐上我們家的船,我就更不清楚了,畢竟船停靠在那,也不是我時時刻刻待在那看著,船上有船長,你們想要知道上面發生了什麼,找船長去啊。”
“船上的船長我們也已經帶回來了,我們會查,可綁架者說是你指使他們的,你怎麼解釋?”
許若晴一口咬定,“我的解釋就是我不認識他們,我不知道他們為什麼會把髒水潑在我身上,你們可以去查,我跟那個孩子無冤無仇,我有什麼動機要去害她?”
審訊許若晴的兩個警察相視一眼,外面一個警察走了進來,低聲在兩人耳邊說了什麼。
他們看了許若晴一眼,三人一起走了出去。
許若晴抿緊唇,緊張的低下頭,深吸一口氣,淡定的樣子是強裝的。
……
晚上,警察一通電話打到了夏南枝這裡,叫夏南枝去一趟警局。
夏南枝心下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但還是跟孟初一起去了。
兩人剛從車上下來,就見一個人從警局裡款步走出來。
是許若晴。
她像是僅僅去警局喝了一杯茶般從容優雅,出來時臉上甚至帶著微笑。
許家更是大排場,出動了五輛豪車接她,齊齊地停在警局門口,看著格外有氣勢,像是迎接將軍勝利凱旋。
緊接著,旁邊又一輛邁巴赫停下。
夏南枝看著,一眼認出那是陸雋深的車。
車門推開,一身黑色襯衫的陸雋深從車上下來,一起的還有姜斕雪,姜斕雪走上前祝賀著許若晴的勝利。
陸雋深雖沒上前,但他靠在車上靜靜地看著。
夏南枝看不到他的表情。
但可以想象到,他此刻應該比誰都高興吧。
夏南枝攥緊手心,最終事態還是走向了她所預想的那樣。
許家和陸家聯手,許若晴一點事情都沒有。
陸雋深似注意到了她,他突然回頭。
相隔四五米,視線就那樣猝不及防地撞上。
燈光昏黃,夏南枝看到男人好看的眉微微擰了一下,視線一瞬不瞬地盯著她。
夏南枝譏諷地扯了下唇。
眼盲心瞎。
“雋深。”許若晴也看到了夏南枝,她故意來到陸雋深身邊,挽住他的胳膊,仰起頭看他,“謝謝你跟伯母願意來接我。”
許若晴露出甜甜的笑。
“沉冤昭雪”父母愛人都在身旁,她得意極了。
“這賤人。”孟初抬步上前,但被夏南枝拉住了。
許家帶著人來的,又是警局門口,上去做不了什麼,發生衝突也佔不到便宜。
孟初回頭,不甘心地看著夏南枝,“還真被你說中了,許家和陸家沒一個好東西。”
夏南枝喃喃,“權勢真是個好東西吶。”
夏南枝和孟初進入警局,夏南枝聽警察說了很多,最終她總結出了四點。
一,那三個人原本就是警察在抓捕的拐賣犯,穗穗不是他們抓的第一個孩子,所以,也可以排除被指使可能。
二,警察沒查到其他證明許若晴跟這件事有關的證據,許若晴也沒有害孩子的動機。
三,許家的船隻停靠在那,經過調查,三名綁架犯是挾持了船上的船長,船長不得已才開船,這點被抓的兩人已經承認了。
四,最後那兩人開始胡言亂語,不僅說許若晴指使他們,也說了旁人,警察發覺他們說的話都是在亂咬人,加上以上三點,前面供出許若晴那些話也變得不可信了。
相當於變相的翻供。
總而言之,沒找到物證,沒動機,犯人翻供,最終無法證明許若晴參與了此事。
夏南枝走出警局時只覺得渾身涼嗖嗖的,一口氣堵在喉嚨裡不上不下,難受得不行。
“氣死我了,明明仇人就在面前,我們卻沒辦法。”
孟初氣得咬牙。
許若晴離開前甚至對著她們得逞的笑。
簡直是氣人。
夏南枝未發一言,抬步離開。
孟初回了家,夏南枝去了醫院。
這一晚,夏南枝在熟睡的穗穗身旁整整坐了一整晚。
有那麼一刻,夏南枝在想,是不是把孩子的秘密告訴陸雋深,陸雋深就能保護這幾個孩子免遭傷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