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雋深垂在身側的手握緊,夏南枝很少有這麼歇斯底里的時候。
看著她,陸雋深莫名的心口一疼,很難受的感覺,就像有一隻大手穿透他的胸膛,握緊他的心臟,反覆蹂躪。
這種感覺是許若晴從高空摔下來都不曾有的。
看到許若晴受傷,在他面前抽抽噎噎,他第一時間不是心疼,是人本能正常的關心。
許若晴哭多了,甚至他還覺得煩。
而此刻看到夏南枝的眼淚滑落,他卻很心疼,聽著夏南枝的話,他甚至心裡生出一絲判斷失誤的自我懷疑。
可轉念一想,夏南枝和許若晴之間,受傷的永遠是許若晴。
要說冤枉夏南枝,許若晴有什麼理由一次次傷害自己冤枉她?
而且,不說早上的事情,就說晚上許家一群人被她和溟野吊起來那一幕。
她拿著鞭子抽打許若晴那一幕,她惡毒盡顯,他親眼所見。
這些總沒人冤枉了她吧。
陸雋深抿緊唇,收起對夏南枝的心疼。
“說這麼多顯得你無辜可憐,是嗎?你在我面前就對若晴下手,可想而知背地裡更惡毒,夏南枝,別狡辯了,你沒那麼無辜。”
夏南枝明明知道他不會相信她,可還是不死心的說了這麼多。
她咬緊後槽牙,拼命地把眼睛裡的淚水憋回去。
“去道歉,這件事沒得商量。”陸雋深不給夏南枝反抗的機會,拽著她就往外走。
夏南枝脫臼的手臂被他強硬拽著。
好疼。
……
此時醫院。
許若晴腿部骨折,此刻正虛弱地躺在病床上。
陸雋深拽著夏南枝過來,聽到動靜,她才稍稍地動了動自己的頭,將蒼白的臉對向他們,聲音輕輕地喊著,“雋深……”
看到夏南枝,佩岑靜情緒激動,滿眼憤怒地上來就給了夏南枝一巴掌。
夏南枝的手被陸雋深拽著,想躲都躲不開。
夏南枝偏過頭,右臉一陣麻木的刺痛襲來。
“夏南枝,你把我們若晴害成你怎麼還敢來?我們若晴到底哪裡得罪你了,你要對她下此毒手?”
說著,佩岑靜的巴掌又要落下來,陸雋深拽著夏南枝的手,將人扯到自己身後,又一把握住佩岑靜的胳膊,“誰允許你打她了?”
夏南枝反手就還了佩岑靜一巴掌。
佩岑靜被打歪著臉,驚呆了。
陸雋深想保護夏南枝,沒想到她會還手,他回頭冰冷地盯著夏南枝。
夏南枝的眼睛裡不帶一點情緒,“她沒資格打我,打我,我就還回去。”
“雋深,你帶南枝過來,就是為了來打我媽的嗎?”許若晴著急地要坐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