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雋深似聽到有人叫他。
那聲音像是孩子的。
回頭卻不見人。
陸雋深遲疑片刻,難道是聽錯了?
年年捂住辰辰的嘴,拉著他躲進人群裡。
辰辰小臉上滿是憤怒,推開年年的手,“哥哥不要攔我,我要問問他,他是眼瞎嗎?為什麼老是護著那個壞女人傷害媽咪,那個壞女人又醜又壞,到底有什麼好的。”
年年冷靜的看著辰辰,“我知道你生氣,我也生氣,但你這樣去不但解決不了問題,還會給媽咪惹麻煩,你先冷靜一下。”
辰辰冷靜不了一點,握著小拳頭,昂著頭往前衝,像只生氣的傑瑞。
年年看著他,站著一旁也不攔他,只小表情嚴肅道:“你想要被壞爹地帶走,然後媽咪傷心,你就去吧。”
聽到這句話,辰辰像是被摁了暫停鍵,猛地停住,蔫吧著抱起小胳膊,在牆角蹲下。
年年蹲到辰辰面前,抬起小手拍拍他的肩膀,“好了,先跟我回去,媽咪和溟野叔叔會有辦法的。”
“那我們現在就什麼都不做?看著那個壞女人囂張嗎?”
“她囂張不了多久。”
“真的嗎?”
“嗯。”年年肯定的回答。
勸了好一會,年年才將辰辰勸回去。
而許若晴的病房裡,許若晴暈倒是裝的,陸雋深一走開,她就給許家打了電話。
那三人其中兩人被抓了,面對警察的審訊,她怕他們把她供出來,必須立刻想辦法解決他們,不然她就要完蛋了。
穗穗是第二天早上才醒來的,穗穗醒來時,夏南枝,孟初,年年辰辰都在她身邊。
看到熟悉的人,穗穗小聲地抽噎了起來。
趴在穗穗病床旁睡著的夏南枝聽到細微的動靜,立刻抬起頭來,就看到穗穗小聲地哭泣著。
夏南枝立刻站了起來,彎下腰看著穗穗,“穗穗,你醒了,怎麼了?是不是傷口疼了?不哭,媽咪在這……”
看到穗穗哭,夏南枝一陣心疼。
聽到動靜的孟初,年年辰辰也立刻起來,都朝穗穗圍過來。
“穗穗。”
“妹妹。”
“媽咪,哥哥,乾媽……”穗穗抽噎著,那委屈害怕的眼淚不斷落下。
夏南枝連忙回應她,“穗穗,媽咪在這。”
“媽咪,穗穗……穗穗以為穗穗再也見不到媽咪了。”
聽到這句話,夏南枝更心碎。
穗穗哭得很傷心。
夏南枝上前輕輕抱住穗穗,“傻孩子說什麼呢,不會的,永遠不會的,都過去了,穗穗會好起來的,以後沒人能再傷害穗穗了。”
孟初叫了醫生進來,醫生很快上前給穗穗檢查情況。
夏南枝怕穗穗害怕,站在一旁緊緊拉著穗穗的手。
穗穗哭得一抽一抽的,但並沒有抗拒檢查,乖乖地配合醫生,醫生都忍不住表揚穗穗。
“醫生,我的孩子她怎麼樣了?”
醫生道:“放心,醒來就沒大礙了,住院再多觀察幾天就好。”
聽到醫生這話,夏南枝才放心。
穗穗躺在病床上,看所有人都在為她掉眼淚。
穗穗抬起小肉手,摸摸自己的臉蛋,想勇敢地先做不哭的那個人,結果摸到了綁著紗布的額頭。
好疼
好想哭。
穗穗把自己的眼淚擦掉,眼淚又冒了出來。
穗穗又擦了擦眼淚,碰到額頭的傷口。
又好疼。
又好想哭。
反覆了幾次,穗穗哭得更大聲了。
真的好疼哇啊啊啊啊啊啊……
“妹妹,你是不是很疼,哥哥給你吹吹。”
辰辰爬上穗穗的病床,在穗穗額頭上呼呼呼。
穗穗掉著眼淚,鼻子上掛著水晶吊墜,嘴上說著,“不疼,真的不疼……”
年年從口袋裡掏出一塊糖,剝開糖紙放進穗穗嘴裡,“穗穗不哭,穗穗吃了甜甜的糖就不疼了。”
穗穗含著糖,小眉頭皺著,眼淚依舊掉。
穗穗之前哭時,拿糖一鬨就好。
年年見穗穗吃糖都止不住哭泣,更加著急了。
穗穗含了會,看看年年的手。
“還有嗎?”
年年一愣,立刻用力地掏兜,最後把兜裡的糖全塞進穗穗的手裡。
穗穗眨眨眼睛。
年年把兜都翻出來,就差把褲子脫下甩一甩了。
“真沒了。”
穗穗吃著糖,抿著小嘴巴笑,“謝謝哥哥。”
握著一手的糖,穗穗剝開一個遞給年年,又剝開一顆遞給辰辰,緊接著是夏南枝,還有孟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