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南枝很想找穗穗好好問問她是怎麼到帝都來的,還有年年辰辰去哪了?
他們這是不嚇死她這個老母親不甘心啊。
許若晴坐在姜斕雪身旁,不斷用筷子戳著飯,眼睛死死盯著夏南枝和穗穗,恨不得把她們兩個盯穿。
要死了。
對付一個夏南枝還不夠。
還要突然撿到一個死小孩幫著夏南枝對付她。
可惡。
簡直太可惡了。
吃完午飯,陸雋深讓江則繼續嘗試聯絡穗穗的父母。
夏南枝原本想吃完午飯就離開的,她母親離世前給她留了一套小別墅,別墅面積不大,一百多平方,上下三層,夏南枝還要和陸雋深辦離婚,估計要在這邊待一段時間,所以夏南枝打算先回那套房子住一段時間。
但現在穗穗在陸雋深這,她怎麼放心離開。
夏南枝必須得想辦法把穗穗帶走。
穗穗想去花園裡玩,夏南枝趁機也走了出去。
許若晴站在暗處死死盯著她們離開的背影,來到陸雋深身邊,她喚,“雋深……”
許若晴一張嬌美的臉蛋因為兩個巴掌印破壞了美感,卻平添了幾分可憐柔弱,她這副樣子儘管只是站在那,什麼都不做,都會給人一種想要憐惜的感覺。
許若晴善良柔弱,和夏南枝發生衝突時,總會跟夏南枝的強勢鋒利形成對比,讓人覺得是夏南枝欺負了她。
所以今天陸雋深也是這樣認為的。
“雋深,對不起,是我不夠好,我如果能再忍讓南枝一些,就不會在今天跟她發生衝突惹長輩生氣了。”
陸雋深側目掃了她一眼,“你不該說夏南枝的父母。”
“我……”許若晴委屈地咬了咬唇,“可是是她先罵我的……”
“好了,這件事過去了,別再提了。”陸雋深說著,俊美的臉上一片薄情。
許若晴很委屈,想到夏南枝說的他們還沒離婚,許若晴心裡就著急得很。
她又靠近了陸雋深一些,開口道:“雋深,當年南枝離開,你們沒機會去民政局領離婚證,這次趁著南枝回來,你們去把離婚證領了吧。”
許若晴說著,眼睛看著陸雋深,觀察著陸雋深的神色,試探著他的態度。
聽到許若晴這一番話,陸雋深心裡一陣煩悶。
他側頭看向許若晴,冰冷的眼神讓許若晴一怔,還想說什麼的她,聲音卡在喉嚨裡。
陸雋深眉目黑沉,“若晴,離婚是我跟她之間的事情。”
陸雋深不喜歡旁人置喙他的私事。
許若晴一直是知道這一點的,但她並不認為自己是旁人。
可這一刻看到陸雋深冰冷的臉色時,她不知所措地愣在了原地。
好一會兒才維持住自己的臉色,溫聲道:“抱歉雋深,我沒有別的意思。”
陸雋深俊美的臉上一片冷肅,深不可測的眸子裡流淌出來的情緒讓許若晴看不明白。
但陸雋深很清楚,自己從未想過離婚。
陸雋深沒有再跟她說什麼,抬步往夏南枝和穗穗的方向走去。
許若晴的臉色瞬間陰冷了下來,她抬手摸了摸自己隱隱作痛的臉。
夏南枝!
該死的夏南枝,她不在的時候陸雋深從來不會這樣對她,都是因為她回來,陸雋深才對她改變了態度。
不行,她必須讓陸雋深和夏南枝儘快領離婚證,然後把夏南枝趕出帝都。
想著,許若晴拿出手機,打了一通電話,“去查查夏南枝在帝都還有沒有什麼親戚朋友,查到後發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