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
是傅淮舟帶著疑惑和一絲不易察覺的急切的聲音穿透了薄薄的門板,在狹小的雜物間裡炸開。
“蘊玉?你在嗎?怎麼去這麼久?”
聲音近在咫尺。
阮蘊玉的身體瞬間繃緊如弓弦,吻著陸硯清的唇驟然分離。
她瞳孔收縮,下意識地就想推開身前的男人。
陸硯清卻像是早有預料,一隻滾燙的大手如同鐵鉗般,猛地箍緊了她纖細的腰肢。
力道之大,讓她根本無法掙脫。
他非但沒有鬆開,反而將她更緊地按向自己滾燙的胸膛,低下頭,近在咫尺的深邃眼眸裡,清晰地映出她瞬間慘白的臉和眼底的驚慌。
他嘴角勾起一抹惡劣至極,帶著赤裸裸挑釁的弧度。
他微微張開了口,似乎就要對著門外應聲。
“唔!”阮蘊玉的心臟幾乎要跳出喉嚨。
她來不及思考,幾乎是本能的,猛地抬起那隻自由的手,死死地捂住了陸硯清即將發出聲音的嘴。
掌心緊貼著他溫熱的唇瓣和挺直的鼻樑。
她的眼神裡充滿了驚惶的警告:不要出聲。
陸硯清被她捂著嘴,卻絲毫不掙扎,只是那雙深不見底的眼眸裡,玩味和戲謔的光芒更盛。
他甚至還伸出舌尖,輕輕舔了一下她因緊張而汗溼的掌心。
那溼滑溫熱的觸感如同電流穿過。
阮蘊玉渾身一顫,差點驚撥出聲。
她死死咬住下唇內側,才將那聲驚呼硬生生嚥了回去。
臉頰瞬間漲得通紅,一半是羞憤,一半是極致的緊張。
門外的傅淮舟似乎聽到了雜物間裡極其細微的動靜,腳步聲竟然朝著雜物間的方向又靠近了一步。
隔著一層薄薄的門板,阮蘊玉甚至能聽到他略顯粗重的呼吸聲。
“蘊玉?”傅淮舟的聲音帶著更深的疑惑和試探,再次響起,“是你在裡面嗎?”
阮蘊玉的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全身的血液彷彿都衝向了頭頂,又瞬間褪得乾乾淨淨。
她死死捂著陸硯清的嘴,身體僵硬得像塊石頭,連呼吸都下意識地屏住了。
就在這千鈞一髮,阮蘊玉以為下一秒門就會被傅淮舟推開的瞬間。
“吱呀……”
旁邊女衛生間的門被猛地拉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