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臺女接待聽到阮蘊玉的話,立馬抬起頭,露出了禮貌的微笑,“小姐,請問有預約嗎?”
“我沒有預約。”
看到前臺女接待的表情,阮蘊玉也能想到她接下來要說什麼。
“我是陸硯清律師的……”阮蘊玉攥緊包包,一時之間語塞。
她沒有想好措辭,要說她是陸硯清朋友的妻子,會不會太奇怪了?
在前臺女接待疑惑的目光中,阮蘊玉硬著頭皮把後面的話說完了,“我是陸硯清律師的朋友,叫阮蘊玉,麻煩你給陸硯清律師秘書辦打個電話。”
她剛才餘光瞥見,前臺座機上面有陸硯清秘書辦的撥號按鈕。
前臺女接待看到阮蘊玉懇切的眼神,遲疑了片刻,還是拿起了座機,“阮小姐,請你稍等一下。”
阮蘊玉感激看了一眼前臺女接待,“謝……”
“我要見陸硯清。”踩著十厘米紅底鞋的微胖女人突然插進來,濃烈的香水味瞬間瀰漫等候區。
她將鉑金包往胡桃木檯面一擱,“讓陸硯清趕緊下來見我。”
阮蘊玉被擠到綠植旁邊,竹葉片蹭過她的手臂,留下一條淡淡的血痕。
“劉女士,實在抱歉,陸硯清律師出差了。”前臺女接待放下了座機聽筒,飽含歉意看了眼阮蘊玉。
“出差?我這個月來找了陸硯清五次,每次你都用出差搪塞我。”女人擼起袖子,“今天我要是看不到陸硯清,我是不會離開的。”
說完這句話,女人不顧形象,直接一屁股坐了下來。
阮蘊玉接收到前臺女接待的眼神,心裡明白自己今天是見不到陸硯清了,她從包包拿出傘,“那麻煩你把這把傘還給陸硯清。”
“好的。”前臺女接待接過傘。
阮蘊玉頷首表示感謝,轉身就要離開。
地上的女人突然發瘋般扯住阮蘊玉的裙襬,“你是不是認識陸硯清?你讓陸硯清下來見我。”
“你鬆開我。”阮蘊玉用盡全身力氣還是甩不開女人的手,無奈站在原地。
今天見不到陸硯清就算了,還莫名其妙被這個女人纏上。
她最近的運氣實在是太差了。
前臺女接待看到這種情況,也是第一時間過來,“劉女士,你鬆開這位女士的裙襬,不然我只好讓保安送你離開了。”
“要是今天我見不到……”女人的話還沒說完,突然有陰影籠罩下來,一隻鋥亮的皮鞋踩上女人的手背上,女人頓時發出殺豬般的叫聲。
前臺女接待看見是陸硯清,心中暗叫不好,“陸律師。”
阮蘊玉猛地仰頭,看見陸硯清繃緊的下顎線,他眼中的戾氣讓她心頭一驚。
“鬆開。”陸硯清的聲音輕得像在說今天天氣不錯,腳踝卻用力碾了碾。
阮蘊玉聽到布料撕裂聲驟然停止,女人抽搐著鬆了力道。
“直接把這個女人送到警察局。”陸硯清垂眼看阮蘊玉。
保安注意到這邊的情況,聽到陸硯清的話,立馬上前圍住了女人。
“啊啊……你們律所殺人了啊!”女人被兩個保安架著往外面拖,發出了殺豬般的叫聲。
阮蘊玉低頭看著自己被蹂躪撕裂的旗袍,一陣肉疼。
這件旗袍是定製的真絲旗袍,好幾萬,也是她最喜歡的旗袍。
阮蘊玉低著頭,沒有注意到陸硯清看她的眼神。
前臺女接待看到這一幕,很有眼力勁把傘遞給陸硯清,“陸律師,這位阮小姐說是你的朋友,來律所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