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明遠一腳把他踹回戰場：“你再躲，我就加一隻夢魘狼進場陪練。”
凌風癱地上：“不是你剛封完神還搞這一套？你一點都不累的嗎！”
顧明遠盯著他：“我累，但我精神狀態很好，特別適合教人做人。”
說完，夢域升起第二個試煉臺，臺上亮起三個字：
【夢鏈教學·實戰二級】
凌風哆嗦著爬起來：“我不想學了……我就是個賣源石的……”
顧明遠看著他：“放心，我讓你學完能把源石丟著扔人。”
“……”
夢海深處，夢主不睡，瘋狗教拳。
第七十三層，今晚不下課。
凌風趴在試煉臺上，鼻青臉腫，魂力透支，一邊喘氣一邊罵人：“我上來是來找源石商機的，不是來給你當出氣筒的啊……”
顧明遠在他對面，翹著腿坐在椅子上，手裡捏著枚夢符，語氣賊淡：“你連自己夢境的映象都打不過，還想賣源石？你賣源石的地方能撐住夢壓不碎？”
“我不去夢域賣啊！”
“你走哪兒夢哪兒跟著你，夢主不在，夢壓自動展開，你連個三級夢障都抗不住，要不要我現在試試把你送進人群，看你能不能出攤。”
凌風眼淚都快下來了：“哥，我真不是那塊料，我頂多就算塊……源料。”
顧明遠起身，一腳把他踹進下一層夢臺。
“實戰三級，夢域反應課。”
凌風還沒來得及爬起來，整個平臺猛地一亮，一頭三頭的夢鯊從識海浮出，一口把他整個人吞了進去。
青龍在旁邊看著搖頭：“你這教學風格越來越不像人。”
顧明遠把火鏈一甩：“我本來就不是人，我是夢主。”
他一邊走，一邊調夢域環境，把原本的第七十三層改成一整個反應訓練場，風障、幻擊、魂錘、睡刺，一條道排列出來，凌風的身影被夢鏈拖著，從第一關一路往下扔。
“我不想練啦！！我就想活著啊！！”
“閉嘴，下一關要用魂咒，念慢了夢鯊咬屁股。”
顧明遠把一份夢魘咒印丟他腦門上：“第一句，記住沒——‘魘壓不歸，鎖火不醒’。”
“你讓人怎麼念得出來——哎喲我屁股！！”
整座夢域訓練場充滿了慘叫聲。
顧明遠看著系統提示欄上一條一條刷：
【凌風夢抗提升至30%，可抵禦一級夢侵】
【凌風反應延遲減少至2.8秒】
【凌風痛覺適應中：38%】
他看了眼進度，滿意點頭：“還行，再練三輪就能讓他回去自保了。”
青龍飄來：“你這真是教人？”
“真是，我對人類副本那一套不感興趣，我要的是將來能守夢牆的隊伍。”
“他那智商也能守牆？”
“他反應慢不代表他跑得慢。我要的是能扛壓、扛罵、扛心碎的——不是拿來炫技的。”
“你這話說得倒像真的。”
“本來就是真的。”
話剛說完，夢海深處傳來一聲輕響。
那不是打鬥聲，也不是崩裂聲，是像鐘聲一樣的“哐——”一震。
顧明遠眉頭一動。
青龍神情頓了：“有點不對。”
“你也聽到了？”
“嗯。不是失主，不是夢怪，是……外界副本在接近你夢域。”
顧明遠站起來，手握火鏈，腳下夢域自動鋪開，識海浮出封塔圖層。
他指了指那處正在跳動的異界座標點：“有東西要連線進來？”